林助理淡淡一笑:“沒擔(dān)保也沒關(guān)系,那就由你們潮皇大酒樓自保吧。你們可以跟我們公司簽訂一份抵押合同,以酒樓的全部資產(chǎn)作為抵押,一旦你們還不上錢,我們公司將有權(quán)處置被抵押的資產(chǎn)……”
“這不行!”金葵的父親馬上斷然拒絕“我不能把我這個酒樓抵出去,我拿我這條命抵,行了吧!還不上錢你讓楊峰把我的命拿去!”
金葵的母親一直站在門邊旁聽,看到丈夫額頭青筋跳起,金鵬也是一臉怨毒,連忙上前圓場:“咳,光顧說話了,都十二點多了,趕快請客人到前邊吃午飯吧……”
楊峰的助理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若無其事地站起身來:“不吃了,給你們省一點是一點吧。擔(dān)保不簽也可以,那你們就抓緊還錢吧。”
東方大廈 白天
午飯時間剛過,周欣從東方大廈的門口走出,上了街邊的一輛出租汽車。高純倉促扔掉吃到一半的面包,手忙腳亂地發(fā)動起車子。
云朗潮皇大酒樓 白天
楊峰的助理沒吃午飯,走了。酒樓的經(jīng)理把他送出酒樓大門時,酒樓的一層大廳正同時擺著兩場婚宴,鞭炮聲奏樂聲此起彼伏。林助理用陰沉的目光看著大廳門廳里的熱鬧景象,嘴邊掛出一絲淡淡的冷笑。
酒樓二層的經(jīng)理室仍然被一團晦氣籠罩,金葵的父母和哥哥還在一籌莫展地商量對策,對策商量到最后,還是集中到金葵的身上。
金葵的母親幾次進京,已經(jīng)有了切身感受,她對丈夫說道:“我看葵兒跟那跳舞的男孩感情已經(jīng)很深了,要想把葵兒拉回來,一兩句話恐怕說了也沒啥用處?!?/p>
金鵬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我現(xiàn)在就去把她拉回來!我們在這里沒天沒夜地拼命掙錢,她卻在北京眉開眼笑的談情說愛,她還是不是金家的人了。她從小到大花的錢,哪一分不是我們掙來的,現(xiàn)在家里有難了,她憑什么不管不顧??!我這就到北京去!爸,金葵和楊峰這事,就得您做主,您得跟金葵下死命令!”
做母親的倒還習(xí)慣地向著女兒說話:“這可不是下命令的事呀,這父母包辦在農(nóng)村興許還行,對金葵這樣的孩子肯定沒用。再說她現(xiàn)在自己能掙錢養(yǎng)活自己了,你下死命令她死不干,你又能把她怎么樣??!”
金鵬說:“只要爸下個令,我自有辦法把她弄回來,我收拾不了她我還收拾不了那個男的嗎!”
金葵父親沉吟片刻,搖了搖頭,說:“這一兩個月是餐飲旺季,差不多每周都有幾場婚宴,咱們潮皇大酒樓把婚宴的名氣做響了,也是一條生財之道。你告訴小陳,讓他多拉這塊生意,多派人出去搞搞促銷,給婚慶公司的人塞點紅包,甚至可以給他們公司返傭,條件不管明的暗的,咱們都可以談,只要后幾個月收入上去了,先把楊峰那筆墊款的利息還上,后面的事情再想主意?!?/p>
金鵬說:“還上利息,那本錢怎么辦呀?本錢還不上他還是要逼咱們簽抵押合同。這抵押合同一簽,他隨時都能處置咱們?!?/p>
金葵父親說:“抵押合同咱們先頂著不簽,楊峰要的是金葵,不到最后絕望他不會跟咱家翻臉。只要這幾個月咱們的生意一直這么紅火,就不愁找不到買家合伙入股?,F(xiàn)在好多老板的錢都閑著呢,看見能掙錢的好項目,肯定有人投。所以關(guān)鍵是生意。”金葵父親對兒子又說:“你這些天也別整天在外面胡混了,幫著小陳好好盯盯門面,只要咱家緩過這口氣來,你自己想開分店的事怎么著都行。”
金鵬馬上點頭:“噢。”
金葵母親這才插上嘴來:“那,金葵那邊,怎么辦呀?”
金葵父親思索著,沒有回答。
露天茶座 白天
高純跟蹤周欣來到一家露天茶座,他看到并拍下了周欣在這里與那個青年畫家單獨見面的情景,他看到他們談了一陣,很快發(fā)生爭執(zhí),年輕畫家沖周欣吼了幾句,起身便走,周欣一人留在座位上,有幾分狼狽。
一個服務(wù)生過來,像是為她結(jié)賬……
公寓外 傍晚
這天晚上周欣很早就回到了住處,進樓之后就沒再出來,但高純還是坐在車?yán)锏仍跇峭?,把中午那塊吃剩的面包權(quán)充了晚餐。
車庫 晚上
李師傅的妻子晚上吃的也是面包,吃到一半不知怎么嘔吐起來,女兒君君喊來父親,父女二人忙著一通清潔。
金葵下班回來,進屋先報喜訊:“小君,你打工的事我?guī)湍阏労昧?,那餐廳的老板讓你明天就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