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在假期里比別的行當?shù)娜硕几度?。在非工作日,通常會看到他們在角落里讀書。如果讀書有了挫敗感,他們就和其他同行探討寫作。同行之間在一定程度上的探討是有益的,太多了則是浪費;過多的閱讀也確實有害。
文字不放假
我們所有的人,不管我們是否把寫作當成事業(yè),對文字都司空見慣、難以逃避。如果我們一個人呆得太久,而且不讓看書,很快就會自言自語——行為學家用的術語是“默讀”。這是世界上最容易證明的事:讓你自己幾個小時處于與文字隔離的狀態(tài),獨自一人,抗拒誘惑,不要拿起任何書本、報紙,或你手頭能找到的任何印刷品。當這種緊張情緒襲來的時候,你還要抵御給別人打電話的誘惑——因為你心里肯定會謀劃,過幾分鐘就要讀書或說話。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你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在以令人吃驚的頻率使用文字:默默地告訴一個熟人你對他的看法,審視內(nèi)心并對自己提出建議,想要記住一首歌的歌詞,認真構(gòu)思一個故事情節(jié)等等。事實上,文字充斥著無字的真空。
那些在自由的日子里從來不寫一個字的監(jiān)獄犯人,一旦手頭抓到紙,就會迫不及待地在上面寫字。躺在醫(yī)院病床上的病人,終日不語,拒絕讀書,可是數(shù)不清有多少書的寫作就是這樣開始的。最后一個需要舉出的例子是,瑪格麗特·愛雅·巴恩斯的《優(yōu)雅年代》
很久以前,我記得讀過這樣的故事:在一個強制休息的假期里,當他“正朝大海里扔石子”的時候,威廉·艾倫·懷特的《某富翁》朝他走了過來。一個兩歲大的兒童會自己給自己講故事,一個農(nóng)民會對他的牛說話。一旦我們學會了運用文字,我們就會一直不停地使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