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后，博斯說：“很抱歉吵醒了你。但是關(guān)于新的‘玩偶制造者’的案情變得太快了。你在報紙上看到了嗎 ”

“是的。但他們說還不能確定是不是他干的?！?/p>

“沒錯，這正是我最關(guān)心的。我有個問題?！?/p>

“說吧?！?/p>

“昨天你作證時提到了從每個受害者那里取出的做強奸測試的證據(jù)。它們現(xiàn)在在哪兒 我指的是證據(jù)。”

一段長時間的沉默之后傳來了阿瑪多的聲音：“它們很可能還在證據(jù)庫里。法醫(yī)的規(guī)矩是結(jié)案后還要將證據(jù)保留七年。你知道，以免有人上訴或什么的。如今，你的罪犯已經(jīng)死了，就沒有必要將證據(jù)保留那么長時間。后來藥檢處命令我們清理出一個小柜。幸運的是，在你殺了丘奇之后，我并沒有想到，或者說我忘記了處理那些證據(jù)。實際上，在這樣一個大的官僚機構(gòu)中，根本沒人注意這些小事。我想東西應(yīng)該還在那里。過了七年以后，你只要出示一下證明就可以拿到證據(jù)?！?/p>

“好吧?！辈┧拐f。他的語調(diào)里透露著明顯的興奮?！澳敲催@些材料作為證據(jù)還算有效嗎 還能用來分析嗎 ”

“應(yīng)該不會有問題，我想?！?/p>

“你有多大把握 ”

“我總是有把握的。但你把我弄糊涂了，到底怎么了 ”

“我需要你幫我找出第七個和第十一個的材料。她們是尼克爾·納普和雪利恩·肯普。聽明白了嗎 第七個和第十一個材料越全越好。”

“我記下來了。七號和十一號。然后呢 ”

“相互對照一下她們的陰部。在兩個女人身上查找來自同一個人的外部毛發(fā)，大約需要多長時間 ”

“三四天吧。我們得把這些送到司法部實驗室。我可以催一下，也許能快點兒。我能問你點兒事情嗎 我們?yōu)槭裁匆鲞@個 ”

“我認為除了丘奇外，還有一個兇手，一個模仿者。他才是殺害七號和十一號，以及這周發(fā)現(xiàn)的這個受害者的真正兇手。但我認為他還沒聰明到像丘奇一樣把自己的體毛完全剃光。如果你們搜索到相似的毛發(fā)，那么我們就可以確定真有其人。”

“哦，我可以告訴你一些有關(guān)這兩個人的情況，你一定感興趣。就是七號和十一號。”

博斯靜靜地聆聽著。

“在去作證之前，我又把所有的事都回顧了一下，所以都記得很清楚。還記得我作證時曾說過有兩個受害者傷得格外深，都造成了陰道撕裂嗎 那就是指這兩個人，七號和十一號?！?/p>

博斯想了一會兒對方說的話。此時從客廳傳來了洛克的聲音：“哈里 ”

“就來。”他回答道。他對阿瑪多說：“這的確很有趣。”

“這意味著第二個家伙，無論他是誰，都比丘奇更殘忍。這兩個女人受到的傷害最嚴重?！?/p>

這時，某些東西在博斯的腦海里開始完整起來。昨天，阿瑪多的證詞當中有些東西還似乎不合理，現(xiàn)在都變得明了了。

“那些避孕套。”他說。

“避孕套怎么了 ”

“你作證時說一盒十二個，只剩下了三個?！?/p>

“沒錯！用了九個。你把七號和十一號從名單上刪去，那么就剩下九個受害者。這就合理了，哈里。好的，明天我立馬就去查。最多給我三天時間。”

掛上電話后，博斯想今晚阿瑪多恐怕很難睡著了。

洛克舉著滿滿的酒杯回到餐廳，依然沒有邀請博斯。博斯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

“我準備好了繼續(xù)談?！甭蹇苏f。

“我們談吧。”

“你說這周發(fā)現(xiàn)的尸體與‘玩偶制造者’的作案手法完全吻合 ”

“沒錯?！?/p>

“除此之外，我們現(xiàn)在還有一個新的處理方法。一個與向其他人公開挑戰(zhàn)不同的秘密處理方法。這很有趣。還有呢 ”

“這個，根據(jù)法庭上提供的證詞，我想我們可以排除丘奇殺害第十一個受害者的可能。因為有個聰明的家伙拿著一盤錄像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