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我這安竊聽器的時候有許可令嗎？”

“博斯，你聽我說?！眲⒁姿拐f，“我剛才告訴你了，我們――”

“我不信。要想拿到竊聽許可，必須得有犯罪的證據(jù)。至少我一直是這么認(rèn)為的。但內(nèi)部調(diào)查科好像從來都不太在乎這樣的細(xì)節(jié)問題。克拉克，你倒是想想看，你們倆要是告我襲擊本部警員會怎么樣？你們可以告到警員權(quán)利保護協(xié)會去，讓他們把我開除，就因為我把你們倆從車?yán)镒Я顺鰜恚€讓你倆亮閃閃的屁股沾上了草；我可要把你們倆、你們的歐汶老板、內(nèi)部調(diào)查科、警察總長這幫人一股腦全告上聯(lián)邦法庭，說你們違反了憲法第四修正案。違法搜查、查沒物品。我準(zhǔn)備把市長也拖進來。你們看怎么樣？”

克拉克一口唾沫啐在博斯腳邊的草地上。他的白襯衫上沾了一滴鼻血。他說：“你證明不了這東西是我們裝的。根本就不是我們裝的?！?/p>

“博斯，你想怎么樣？”劉易斯沖口問道。他的臉氣得又紅又紫，剛才領(lǐng)帶像根絞索一樣勒住他脖子的時候也沒見他這樣。博斯開始慢步圍著他們倆繞圈子。這樣一來，兩位探員要想看著他就得不停地轉(zhuǎn)頭，或是把身子彎到棕櫚樹干的旁邊。

“我想怎么樣？雖然我極其鄙視你們這兩個家伙，我并不想把你們拖到法庭上去。把你們拖到人行道上就足夠了。我是想――”

“博斯，你他媽的應(yīng)該找醫(yī)生把腦袋檢查一下。”克拉克破口大罵。

“閉嘴，克拉克?！眲⒁姿拐f。

“你閉嘴。”克拉克回了一句。

“不瞞你們二位，我的腦袋已經(jīng)找醫(yī)生檢查過了?！辈┧拐f，“即便如此，我還是寧愿要自己的腦袋。總比你們倆的好。你倆檢查腦袋恐怕得去肛腸科。”

這句話是他繞到克拉克身后的時候，湊近他說的。然后他走開幾步，又轉(zhuǎn)起了圈子?！案嬖V你們，我倒是想既往不咎。只需要回答我?guī)讉€問題，咱們就可以清除這場小小的誤會。到時候我就把你們放了。咱們畢竟還是一家人，對吧？”

“什么問題，博斯？”劉易斯說，“你在說什么?。俊?/p>

“你們什么時候開始跟蹤我的？”

“星期二早晨。那天你從FBI出來的時候我們就跟上你了?！眲⒁姿拐f。

“伙計，什么也別跟他說?！笨死藢Υ顧n說。

“他都已經(jīng)知道了?！?/p>

克拉克看著劉易斯，然后搖了搖頭，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什么時候在我電話上安了竊聽器？”

“我們沒有。”劉易斯說。

“胡扯。不過也無所謂。你們看見我在男孩城訊問那個孩子了?！辈┧沟恼Z氣是在陳述事實，而不是在提問。他要讓這兩個人覺得他已經(jīng)了解了大部分情況，只是想讓他們把差的東西補上。

“對?！眲⒁姿拐f，“那是我們跟你的第一天。你把我們認(rèn)出來了。那他媽的又怎么樣？”

哈里看到劉易斯把手伸向了外套的口袋。他快步上前，搶在劉易斯之前把自己的手伸了進去。他從口袋里掏出了一串鑰匙，手銬的鑰匙也在上面。他把鑰匙扔進了車?yán)?。他走到劉易斯身后，問道：“這事你們都告訴誰了？”

“告訴？”劉易斯說，“那孩子的事？誰也沒告訴。博斯，我們沒告訴任何人?！?/p>

“你們每天都要寫監(jiān)視日志，對吧？你們還拍了照片，對吧？我敢說，那輛車的后座上肯定有架相機，除非你們記性不好，把相機落在后備箱里了?！?/p>

“我們當(dāng)然要寫日志拍照片?！?/p>

博斯點了根煙，又開始轉(zhuǎn)圈。“這些東西都交到哪兒去了？”

劉易斯過了一會才回答。博斯看到他在跟克拉克使眼色?！白蛱煳覀儼训谝惶斓娜罩竞湍z卷交上去了。交到副警長辦公室。一直就是這樣的。他看了沒有我們都不知道。我們到現(xiàn)在只寫了那一份日志。博斯，幫我們把手銬打開。這太難看了。旁邊的人全看見了。開了手銬我們也可以談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