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似乎成為他常把相機帶在身上的理由。林子一連拍了幾張，然后把相機還給李一凡，正要說什么，李一凡紳士一樣地一擺手，說：“照片到時一定交到你手上。”林子笑著道了謝。細細打量著這個所謂的“行為藝術(shù)家”，他應(yīng)該也算個少年，長得比較瘦，也比較黑，有些老相。上衣是干凈的夾克，七八成新，好像剛剛穿上的，似乎散發(fā)著樟腦丸的氣息。“喂，你是誰？”左右大聲問?！敖俏?！”抱樹的人扭過頭來說。天哪，他就是江帆！大家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看人時，白的多，黑的少?！肮f他是江帆！”左右大笑著說，眼睛卻看著高山巖。高山巖卻裝著沒看見。在聽到“江帆”這兩個字的那一刻，高山巖心里不可抑制地滾過一陣失望 既不是一個帥氣的男生，又非一個可人的女孩，卻是一個莫名其妙的人，實在出乎高山巖的期待了。左右唯恐高山巖沒有聽見他的話，把話又重復(fù)了一遍。高山巖當然知道左右的意思，他不看左右，看著林子說：“他是這樣說的嗎？他說 江帆是我 ？”林子的神情仍然沒有從“行為藝術(shù)家”中走出來。這時，圍聚著的人群自動閃開一條道，頭發(fā)花白的盛校長來了。盛校長走到江帆身邊，一只手拍拍他的背，問：“江帆，你怎么在這兒？”江帆露出一臉神秘的笑，然后說：“我不告訴你，我誰也不告訴！”“好，不告訴我。我領(lǐng)你到教室去，好不好？”盛校長邊說，邊拉著江帆的手。盛校長的態(tài)度親切極了。江帆快活地跟在盛校長的身后。人群失落地散去。人群中有田婷和許曉佳。只見江帆忽然“哦”地叫了一聲，掙脫盛校長的手，馬上沖許曉佳跑過去。而許曉佳恰在這時看見了江帆，她怔怔地看著江帆跑來，臉色漲紅，然后又變成了紫紅。田婷推了許曉佳一掌，許曉佳趔趄一下，立刻朝教室跑去。江帆追，許曉佳跑，散去的人群都駐足看著他們?！斑@又是怎么回事？”一雙雙吃驚的眼睛好像在問。田婷疾走幾步，攔住江帆。“你想干什么？”田婷瞪著眼睛問。江帆一只手指著遠去的許曉佳，一只手拍著自己的嘴巴，一邊拍一邊說：“花花，打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