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立揚一副乖乖認(rèn)錯的樣子:“事情都已經(jīng)這樣了,要不,你懲罰我吧?”
朱冬冬抬腿下床:“我要出院!我要回家!”
鄭立揚急忙攔住她:“你回家誰照顧你啊?你父母又不在身邊。”
“我自己會照顧自己,你給我松手!”
明信說:“好了,冬冬,別鬧了?,F(xiàn)在醫(yī)院床位又不緊張,你還是等好利索了再出院吧?!?/p>
歐其藍慢條斯理地說:“你要是不愿意住醫(yī)院也可以,那就搬到鄭立揚家里去。要么住在醫(yī)院讓醫(yī)生護士照顧你,要么搬到鄭立揚家里讓鄭立揚親自照顧你,你選吧?!?/p>
朱冬冬扁著嘴巴看明信。
明信看了看笑容和歐其藍的一模一樣的鄭立揚,權(quán)衡了一下,說:“要不,你住到我們家吧。”
歐其藍推了一把明信:“你一邊去,凈瞎摻和。朱冬冬要是真住到咱們家,鄭立揚肯定也會跟著住進去?!?/p>
鄭立揚急忙說:“那是!不管你們愿不愿意,我肯定也要住進去。”
朱冬冬目前有四種選擇:住醫(yī)院,住鄭立揚家,住雅苑新城,把她家人接過來或者把她送回老家。第一,她不想住醫(yī)院,鄭立揚家更是不能??;第二,她不想讓父母知道她受傷,不過是輕微骨折,犯不著讓他們擔(dān)心,因此,她做了第三種選擇。
歐其藍和明信回家收拾房間。路上,明信已經(jīng)分派好了,他們家總共四個房間,三個臥房、一個書房,主臥房歐其藍在住肯定不能動,那么,鄭立揚住他現(xiàn)在住的臥房,朱冬冬住另外一個臥房,他搬去書房住。歐其藍沒說話。
到了家,兩人一起將朱冬冬的房間收拾出來。歐其藍站在房門口有些發(fā)呆,明信似乎沒有注意到她的情緒,笑著拍了拍她的臉蛋,側(cè)著身體從她身邊走過去。有一個剎那,她竟產(chǎn)生了一種恐懼,她竟然極其地害怕明信就這么走過去了,她即使想抓住也抓不住了。她怔怔地看著他進了他的房間,看著他換了新床單被套枕套,看著他抱著自己的枕頭和被子往書房走。
她咬著嘴唇,以比箭稍微慢一些但慢得有限的速度飛奔過去,十分準(zhǔn)確地?fù)踉跁块T口,并且張開雙臂撐住整個房門空間,然后抬著頭,略略委屈地看著明信。
明信笑:“你干嗎呀?”
歐其藍懶得跟他廢話,一口氣將他推進自己的房間,然后指著自己的床下命令:“把東西放下!坐下不準(zhǔn)動!”
她將自己的枕頭往床的一頭推了推,抓起他的枕頭放在空出來的地方,然后瞪了他一眼,打開衣柜,將他的被子塞了進去,又照著他的小腿踢了一腳:“把你的衣服什么的都抱出來?!?/p>
明信疑惑地說:“為什么?。课乙路敲炊啵瑫糠挪幌碌难?!”
歐其藍氣瘋了,噔噔地走過去,把明信的被子從衣柜里抱出來,再抓起他的枕頭往上面一壓,然后往他身邊一站:“你不想住這里是吧?哼!”
她轉(zhuǎn)身就要往外走。明信急忙拽住她,然后將被子枕頭從她的懷里抱出來,枕頭放到床頭,與她的枕頭并排放好,再把被子放進衣柜,走回來站在她面前,輕聲說:“我知道你為什么要我搬到你房間住……藍藍,謝謝你?!?/p>
歐其藍咬了咬嘴唇。明信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回自己的房間去收拾衣服。
歐其藍慢慢坐下來,似是毫無意識地伸出手掌撫摸著明信的枕頭,心頭驀地泛起一股酸澀,心思恍恍惚惚就游離了開去。
明信笑著走進來:“困了就睡會吧。”
歐其藍看著明信將衣服一件件掛進衣柜里,突然站起來說:“我?guī)湍惆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