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對你的樣子,好像不像只是客戶這么簡單啊!”林墨淙忽然一臉深意地看著我,低聲說。
我裝作沒聽見,低頭猛吃已經(jīng)擺好的涼菜。林墨淙自己笑了笑,也不再說話。
婚宴的菜品水準(zhǔn)頗高,兩只爪子飛速地在各道菜上循環(huán)晃動,吃得我心情大好,將所有煩心的事情都忘到了九霄云外。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我動靜太大擠占了空間,好似沒怎么見著旁邊的林墨淙動筷子。
我吃宴席的戰(zhàn)線一定是拉得很長,從第一道菜到最后一道,每一道都不能錯過,且對于中意的菜品一定要吃到連骨頭都不剩。等到大廳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我才終于酒足飯飽,滿足地覺得就算接下來一周都吃方便面肚里的油水也夠了。
“程小姐胃口真好?!绷帜扔衷谂赃呎f話,聲音里有濃濃的笑意。
我也不理睬他,起身去洗手間,準(zhǔn)備洗干凈全是蟹膏的手指然后走人。
但從洗手間出來,卻碰見了已經(jīng)喝得大醉的新郎。也不知伴郎是不是已經(jīng)吐死在廁所里,只有他一個人醉醺醺地靠在洗手間外面的墻上。見我從里面出來,忽然好像打了雞血一樣站直了身子,緩緩地向我走過來。
我覺得氣場有點不太對,因為他半睜著的眼睛里放射出一種可以稱之為色迷迷的光芒。這洗手間的位置又比較隱秘,要是他真想酒后耍流氓……我不敢再想下去,連招呼也不敢打就急急地想往外走。
但手腕一緊,我猛地被一股極大的力氣往后一扯,身子情不自禁地退后兩步,撞到洗手間的后墻上。然后一股濃重的酒氣撲面而來,眼看那醉鬼就要往我身上貼。
我嚇得兩手在他胸前猛推,想把他推開。但也不知是不是醉酒的人力氣特別大,那張喝成豬肝色的臉竟越靠越近。
“你干什么!”我低聲怒吼,也不敢弄出太大的聲響,要是被其他人看見傳到公司,我這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實習(xí)生也不用做了。只盼我的嚴(yán)肅能讓他清醒一點。
“程程,你還裝什么?”他忽然笑得猥瑣,在我耳邊吐著令人作嘔的酒氣,“難道你不覺得這樣很刺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