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哈斯曾遭不少亞洲評論人或建筑師詬病的,是他對保留傳統(tǒng)的質疑:“我們不應該拒絕這種全球化,而應該建立起自己的相關理論。也許我們應該放棄自己的個性,也許這些個性在束縛著我們?!倍?,他建議建筑師可以把目前有待改造的城市看成是“一張供我們繪畫的白紙”。很明顯,北京于庫哈斯可以是張白紙,他可以排除各種包袱重新設計北京。但換一角度,這并非如狹隘的民族主義分子所謂的將亞洲傳統(tǒng)抹殺。問題是:庫哈斯所要創(chuàng)造的,似乎就連他的老家歐洲也欠奉。即是說,他不是以亞洲作為一個復制歐美的基地,而是認認真真開創(chuàng)著一個前所未有的新年代,達成一種新的建筑美學,筑就一個新的城市??梢赃@么說,庫哈斯深知中國需要的是宏偉的符號,至少在外觀上,他給了我們,而他要取回的答案是:未來的城市還可以怎樣建就?由此,他選擇了一個最古舊,同時最未來的城市作為探討。再看看 CCTV 身處其中的 CBD 新規(guī)劃,不由生出一種對未來北京大都會的企盼。那真像一個光榮的未來城市。潛移默化,你甚至慢慢相信它會是未來的世界中心。就是這個大都會未來夢激發(fā)著當今一整代人,哪怕機會只是泡沫。每次走過一幢又一幢的未來建筑,哪怕看到的只是工地的沙石塵土,你卻無法自已地激動得想哭。庫哈斯、安德魯(Paul Andrew)、荷索(Jacques Herzog)、哈迪(Zaha Hadid)、安藤忠雄(Tadao Ando)都來了,中國是世界最大的工地還是未來建筑的烏托邦?胡同小民卻在問:“拆了我小巷的廁所,我要往哪里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