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只留給我煙圈的寂寞(2)

患上重感冒的六月天 作者:于添鑫


“呵呵,許依晨居然也淪落到這般模樣了呢?!蔽疫呎f邊洗臉,鎂慧聽見我在洗手間叨咕,竟一個人也在客廳叨咕起來。水龍頭流水的聲音“嘩嘩”的,我沒聽清她在說什么,只是隱約聽到伊揚這兩個字。

是呀,很敏感的兩個字。已經(jīng)離開那家伙好久了,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但愿比我要好吧。說著說著,我情不自禁地又想他了。是的,分開這么久我從沒有停止過對他的思念。

“許大小姐,我說你快點好不?”鎂慧有些猴急了,扯著嗓門跟公雞似的叫我。那聲音,無與倫比了。誰叫是學(xué)過聲樂的人呢。我只是聽鎂慧提過一嘴,她小時候可是跟奶奶學(xué)了小半年那玩意兒呢。反正我是一竅不通,也就沒再聽她細細講來。

我們出門的時候已經(jīng)是八點多了,真是應(yīng)了那句老話,再年輕的人待久了也會變得頹廢。從始至終,我都沒有想要真的去面試,只是我和鎂慧的友誼在催使我陪她過來罷了。

我已經(jīng)禁錮半個月了,好久沒見到窗外的陽光還真有些生疏。我抬頭望著天空,直到陽光刺得我眼睛流淚,我才驕傲地低下仰望天空的頭。

“依晨,山頂洞人不好做吧?我敢說你要再這么下去的話,說不好哪天晚報的頭版頭條新聞就會說一位名校女大學(xué)生因失戀導(dǎo)致思想萎靡,精神失常。哈哈,那時候你可就一夜成名了?!边€沒說完,鎂慧就在一旁捂著肚子大笑起來。這家伙,真是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

其實我倒沒覺得哪里好笑,要是這樣都可以成為笑話,那些為愛殉情的人又怎么說。忽然,我感覺后背像是在冒冷風(fēng),冷冷的。能這樣一夜成名也不錯,真的,不錯。

我輕輕地掐了她一把輪廓分明的臉,繼續(xù)向前走。

鎂慧像是犯了錯的孩子,邊揉邊向我吐舌頭,以示反抗。

“你沒聽說過嗎,有時人的好奇心能殺死一頭驢。更何況你再繼續(xù)笑下去人家一定都會認(rèn)為你有病的?!?/p>

她開始嘟噥著嘴,不鳥我。

說起來這家公司離我租住的地方很近,不過十幾分鐘我們就到了,連公車都不用搭,真是又環(huán)保又省錢。

看看表,時間還沒到,我們來早了。再看看在外等候的人,我又確定我們來得一點都不早。是的,一點都不。

在這美女如云的隊伍里,我大概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她們大多畫了淡淡的妝,只有少數(shù)幾個濃妝艷抹的涂了厚厚的粉,真是讓人看了就不舒服。

原來鎂慧先前來報名的時候早已把我的簡歷和資料遞交了上去。真是夠意思。我排在長長的隊伍里等待著,沒有感到一點的緊張。倒是鎂慧一直在旁邊摳我的手指甲,最后我終于忍不住說:“老大,都快掉皮了呢?!彼@才停住手,止住虐待我已久的動作。

我靠在椅子上打起了瞌睡,也許連同我自己都會想,在這么關(guān)鍵的時刻怎么會睡得著呢??墒聦嵣衔揖褪撬耍瑢τ谡谶M行和已經(jīng)進行完畢的事情全然不知。

大概十點多的時候,我被鎂慧敲醒了,然后走進去面試。沉睡著的思維讓我不知所措。這幫可惡的家伙,害我等這么久,早知道還不如晚來一個小時。我起身拉了拉褶皺的裙子直接走了進去。

“哇——”一幫老家伙。我目瞪口呆地看了一會兒,才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天知道這個時候我怎么會有心情欣賞這些。

“呃……我叫許依晨,是……”完了完了,真的完了。該死的,我怎么突然就變得結(jié)巴了呢!難道是睡覺睡的?還是得了口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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