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的幾個老家伙“色瞇瞇”地看著我(排除女士在外,呵呵)讓我感覺全身都不自在,恍惚間感覺自己好像流了口水,我急忙用手擦了擦嘴巴,但愿不會吧。
這么一高材生怎么就怯場了呢。不可以,絕對不可以。評委席上坐在最右邊的那個老男人一直在對我訕訕地笑,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得了面癱。別說,那笑容還真差點就讓我暈倒了。 在評分的時候他居然給了全場最高分,我當(dāng)時那個喜呦,真想當(dāng)場和他來個擁抱。
總之,面試還算順利。不過說實話,我壓根對上班這種事情也沒抱什么期望。
回到家,我繼續(xù)優(yōu)哉游哉地過日子。公司那邊說面試通過就會來電話的。只是我絕對不會像鎂慧那樣盼星星、盼月亮一樣那么等待的。一切順其自然好了。
這天午后,在我睡足了覺迷迷瞪瞪起來后,把音響開到了最大。只是我不再放那個混蛋愛聽的《黃昏》,而是放DJ版的《愛大了受傷了》。在以前總是他愛聽什么我就跟著聽什么,現(xiàn)在想想那些都是愚蠢的人才會做的事情。難道有了男朋友就該放棄自己的夢想和喜好嗎?
音樂聲讓我的耳朵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我忽然不知道哪來的一股沖動跑到客廳里跳起舞來。
還是搖滾的好,搖滾可以讓我忘掉煩惱。
跳累了倒在沙發(fā)上,突然感覺到靠墊下的手機在嗡嗡地響,拿起來一看,未接來電七個,同樣的陌生號碼。
不會有什么急事吧,正當(dāng)我打算回撥過去的時候電話又來了。
“依晨是我,你還好嗎?”那聲音和播放的音樂相比起來顯得格外的小,也讓原本反應(yīng)遲鈍的我有些措手不及。我怕漏聽掉他的話語,便沒回答什么,只是悄悄地走到音響旁關(guān)掉了音樂。
伊揚你這個混蛋,竟然還有臉打電話來問我。我多么想就這樣肆無忌憚地大罵他一頓,可是到了嘴邊的話卻又一句都沒說出來,全都咽了回去。我只是任兩只眼睛像兩個流水的噴頭一樣流著眼淚,卻沒發(fā)出任何聲音。是的,想念戰(zhàn)勝了一切不理智。
伊揚不知道,是的,那個混蛋不知道我在流淚。
“早就想給你打電話的,可是一直... ... 這是我的新號碼,你有什么事可以打給我?!彼艹林睾臀艺f著這些,仿佛從來沒發(fā)生過任何事,只是久違的朋友換了號碼通知對方而已。
我蜷縮著身子靠在沙發(fā)上,是那么無助與失望。如果我是個內(nèi)科醫(yī)生,我真想把他的胸膛打開,看看他的心到底是什么顏色。這么久的等待終于算是有了回報,我多么想把這些日子對他的思念全部告訴他??墒遣荒埽覀円呀?jīng)分手了,我用不著再想他。
那么我對他的愛就默默藏在心里吧。
臨掛電話前伊揚說了最后一句話:“我們還是朋友吧?”
我聽著聽著就止住了眼淚,有戀人分手后還可以做朋友的么?伊揚你這個家伙,我真的恨死你了。
有人說分手后我們不可以做朋友,因為我們曾經(jīng)傷害過,不可以做敵人,因為我們曾經(jīng)相愛過。所以我們就做最熟悉的陌生人吧。
我不知道這句話對還是不對,只是我還愛著伊揚。我愿為了這份被遺棄的愛和他做朋友。
掛上電話我沒心思再聽什么DJ了,只是小心地把這串?dāng)?shù)字存在電話里。
面試后的第N天,公司打來電話說我可以交份資料就去上班了。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因為我從沒想過自己會PASS。
急忙拿起身邊的電話給鎂慧撥過去,那邊正在通話中,我淡淡一笑,不知是不是該為此而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