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洛見他不語,心揪了一下,眼眶里不爭氣地又涌上淚水,哽咽道:“將軍來做什么?若是沒事,便讓我回去。”
尉遲決皺眉,手指摸上她眼旁的肌膚,輕輕抹去淚花,“跟我走。”
他松開她的身子,大掌握住她的手,拉著她向不遠(yuǎn)處的馬兒走去。
安可洛身子頓了一下,手慢慢勾住他的長指,“不要?!?/p>
尉遲決看著她,眉擰得越來越緊,又猛地舒展開來,臉色僵硬道:“那好?!贝笳扑砷_她的手,轉(zhuǎn)身就獨(dú)自朝前走去。
他只走了幾步,就感到袖管被人扯住。
尉遲決回過頭,看見安可洛咬著嘴唇望著他,本來繃緊了的心驀地軟了,嘆道:“安姑娘到底想怎樣?”
安可洛不說話,小手勾住他的手指,握得緊緊的,身子越過他,拉著他朝天音樓后面走去。
尉遲黑眸瞇起,雖然心中不解,卻也任她拉著向前走去。
從天音樓的后門進(jìn)去,繞過后院中的花木,踏上旁邊的一條小徑,走到一間單獨(dú)隔出來的廂房前。
屋內(nèi)已被人點(diǎn)了燈,暈黃的光線透過窗上薄薄的竹篾紙潑灑出來,與落在門前地上的柔和月光軟軟地交織在一起。
尉遲決挑眉道:“這是哪里?”
安可洛不答,抬眼看了他一眼,伸手將門推開,然后拉著他走了進(jìn)去。
一進(jìn)去,尉遲決的呼吸便瞬間停滯。
屋內(nèi)中間,擺著那架他為安可洛做的十八弦鈿箏。
安可洛離開將軍府那日,他遣人將這箏送到天音樓,還命人帶話,說若是安姑娘連這箏也不愿要,只管丟了即可。
尉遲決猛地轉(zhuǎn)過身子,黑眸里溢出點(diǎn)點(diǎn)光亮,盯著她道:“你……”聲音略有些發(fā)顫。
安可洛低頭轉(zhuǎn)身,落下門閂,然后走到那箏的后面,坐下來,手打開箏側(cè)的鈿盒,摸出玳瑁指甲,抬頭望著尉遲決,淺笑道:“將軍還沒有聽過我彈這箏。”
尉遲決的目光隨著她的身子而移動,待看見她臉上揚(yáng)起的笑容,心里頓時發(fā)緊。
安可洛自顧自地纏上指甲,挑撥箏弦,先前因流淚而略顯蒼白的面頰也慢慢變得紅潤。
箏聲揚(yáng)起,尉遲決的眼睛閉了下,抿了抿唇,突然幾大步走到箏前,伸手壓住了箏左側(cè)的弦。
還沒等安可洛反應(yīng)過來,他便俯身,手捏住她的下巴,唇壓上了她的。
這情境好熟悉,安可洛的心里顫了下,慢慢閉上了眼睛。
熱燙燙的舌輕輕滑過她柔嫩的唇瓣,她微啟櫻唇,探出舌尖,主動纏上他的,小心翼翼地挑動著。
尉遲決喉頭滾過一聲低沉的喘息聲,手移到她的身子上,將她拉起來,緊緊揉擁入懷中,更加猛烈地廝磨著她香軟的唇。
安可洛喘不過氣來,齒間一開,不小心磕破了他的唇。
尉遲決吃痛地“唔”了一聲,離了她,黑眸瞇了瞇,嘴角勾起,輕輕笑了起來。
安可洛臉稍紅了下,看著尉遲決微微滲血的唇側(cè),便翹起下巴湊近他的臉,偏著頭,伸出舌頭,在他唇上破了的地方輕輕舔了舔。
感到他整個人都僵住了,安可洛扇動著睫毛抬眼看他,見他的眸子瞬間變得一片黑沉。
尉遲決低頭,聲音沙啞,在她耳邊問道:“安姑娘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安可洛不語,伸手摸上尉遲決的領(lǐng)口,稍一用力便扯了開來,白皙的指尖探上他的喉間,慢慢畫了個圈。
尉遲決的呼吸一下子變得粗沉,身子僵著一動不動。
安可洛抿抿唇,大眼里水花輕顫,手移到他的腰間,輕輕拉扯他的袍帶。
尉遲決大掌瞬間扣住她的手腕,喘了口氣,低聲道:“安姑娘今天是怎么了?”
安可洛從他掌中抽出手,看著他的眼睛,手摸上自己上衣右側(cè),解開幾顆暗扣,拉開綢衣,里面是薄薄的棉布中衣。
雪頸在尉遲決的目光下泛起淡淡的粉色,她接著解開腰間系裙的綢帶,將棉布中衣也扯開,露出脖子下面大片細(xì)嫩的肌膚和里面玫紅色的兜肚兒。
尉遲決猛地拉過她的手,喘息不勻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安可洛紅唇揚(yáng)起,就勢貼上他的身子,踮起足尖,在尉遲決脖子上輕輕吻了一下。
她滿身香氣縈繞在他的鼻周,她反手抓著他的大手,拉過來貼上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膚。
尉遲決深黑的瞳孔驀地緊縮,先前的意志力在瞬間崩潰,飛快地打橫抱起安可洛,朝屋內(nèi)一側(cè)的大床走去。
安可洛的身子重重陷入床上厚軟的褥子,一雙大眼盯著尉遲決,紅嫩的臉龐浮上柔媚的笑容,黑長的睫毛動了動。
尉遲決粗喘一口,俯身狠狠封住她的唇,伸手扯開自己腰間的袍帶,用力丟到身后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