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就近在咫尺。
我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樣不能動彈,一顆心怦怦跳個不停,耳邊只聽見樹叢后面的腳步聲一前一后漸漸遠(yuǎn)了。
“記姑娘,”帶路的小太監(jiān)奇怪地看著我,“您哪里不舒服?”
我定了定神。是小時候那次邂逅留給我的印象太過于恐怖了嗎?就像從小被馴的人用繩子綁在小木棍上,怎么掙扎也掙扎不開,后來長大了,雖然力氣足以掙脫那繩子,但還是遵從幼年時的記憶,認(rèn)為自己無論怎么掙扎也會掙扎不開——我現(xiàn)在是不是就是這種情況?
我揉了揉鬢角,勉強(qiáng)笑了笑,“沒什么,大概走得急了?!?/p>
小太監(jiān)看了看腳步聲消失的方向,納悶地說:“真奇怪,他怎么跑到這里來了?到御書房走這里可不是近路?!?/p>
我的心又是咚的一跳,連聲音都忍不住顫了起來,“他……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