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在二○○四年怎么樣了?
我一想到我在未來已經(jīng)死了,心就痛得要命。眼前這具軀體可能也是將死之人吧,卻不知怎么的,讓我占了。
“額娘,”我張口說了第一句話,聲音和我原來的有些不同,柔柔的,很女人,“我想照一下鏡子。”
“額娘”笑了起來:“你呀,真是,人還沒好,就緊張容貌?!钡€是給一邊的丫頭使了個眼色。
丫頭把鏡子舉到我面前。
我差點把吃的藥都吐出來。
這不還是我原來的樣子嗎?再仔細(xì)看看,又和我有些不同,比我更清秀。
“怎么樣?滿意嗎?”額娘問。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就含混地支吾了一下。
丫頭轉(zhuǎn)身出去了。
額娘摸著我的頭,說:“我的兒啊,你這一病病得真不是時候。”
她的臉色暗淡了許多。我心里卻不知有多感激這位小姐這一場大病。
“你知道,本來聘禮都下了,結(jié)果你這一場大病,弄得你阿瑪沒法向四貝勒府上交代。四福晉也有些怕你和四爺相沖。”
“哇——”
我一口把剛才的藥全吐了。
虛弱地掛在床邊,再也顧不得“沉默是金”的原則,死死抓著額娘的衣角:“四貝勒?四福晉?今年是哪一年了?”
額娘心疼地拿茶給我漱口,又叫丫頭趕緊清理干凈了,她才坐下來,說:“康熙三十九年啊。額娘也知道你心里著急,但這也急不來。福晉那邊也沒有明確放話出來說要退了這門親,咱等等再說,再說你現(xiàn)在也好了許多。也許事情會有轉(zhuǎn)機(jī)?!?/p>
我心里想的卻是,康熙三十九年,那就是那個四貝勒了。
額娘把我按在床上,說:“別胡思亂想了,親事自有額娘為你張羅,你安心把身體養(yǎng)好?!?/p>
我開始冒冷汗。我要嫁到四貝勒的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