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見到他沒事,她安心了。
“阿爾!?”耳邊聽到三道急吼聲,隨即,三道身影闖入她的視線。
“伊斯、塔卡、卡布斯,你們都沒事!”她驚叫,看到他們恍若隔世,這份喜悅讓她在奧利那里感覺到的恐懼消失的無影無蹤。
“阿爾,你有沒有事?”沖在最前頭的塔卡毛躁的個性沒有因為牢獄之災(zāi)而受到影響,粗魯?shù)乃?,穿過欄桿就想拉住她的手。
而后面的卡布斯將他一把推開,讓自己挪到了最前頭,“你身體好了嗎,有好好吃藥嗎?我有告訴那些御醫(yī)在給你的藥里加蜂蜜,他們照做了沒有?!毕氘?dāng)初,被押到這里的時候,他有很大聲地叫過,他知道她強悍的要命,卻怕喝那些草藥。
他霸著欄桿不肯走,伊斯只能跳上跳下的說話,“阿爾,你好嗎,皇帝有沒有對你怎么樣?”
“你認為我能對她怎么樣?”霸氣狂妄的聲音,瞬間將重逢的喜悅給打破。
欄桿內(nèi)的四人個個露出戒備的神色,仿佛他是食人的惡魔。
最緊張得當(dāng)屬卡爾,他和薩魯應(yīng)該算是第一次照面,蘊滿殺意的眼神直盯著他。
薩魯心覺這個男人不簡單!敢如此直視他的人,除了身邊的小女人外,他還是第一個,扯了一下嘴角,陰寒的眼神反射了回去。
一時間,隔著欄桿,激烈的火花在兩人之間竄升著,即便是沒有聲音的交流,也能讓人感覺到他們倆之間較勁的暗潮有多洶涌。
為了不讓勢態(tài)嚴峻下去,她快速的擋在薩魯面前,“你不能傷害他?!?/p>
這句話無疑是火燒交油,下一刻,她就被他給扯到懷里,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霸道的吻伴隨著怒氣向她襲來。
他牢牢扣住她的后腦勺,濕熱的吻激烈的吞噬著她的唇與舌,她掄起拳頭捶向他,卻被他反手扣在身后,狂熱的吻讓她幾乎無法呼吸,只能不住的扭動著身子掙扎著,但卻徒勞無功的被他一一阻擋。
眼見這一幕的卡爾,雙眼里刻布滿血絲,“放開她,你沒有資格碰她。”
由于她背對著他,無法見到他嗜血的模樣有多么駭人,但薩魯看到了,他的吻仍然在持續(xù),狂肆的眼神卻宣誓著,除了他,沒有人再有資格如此碰觸她了。
直到她因無法換氣而虛軟的往后倒時,他才結(jié)束了這場侵襲。
將虛脫的她擁入懷里,精光四射的鷹眸掃過牢里義憤填膺的四人,突然發(fā)現(xiàn)一件耐人尋味的事。
他們的眼神可不是主人被侵犯而惱怒地眼神,而是--
他看了一眼正在努力喘氣的阿爾緹妮斯,銳眼一瞇,臉上是暴風(fēng)雨般的狂怒,那是男人看著女人被奪走的眼神。
或許留下他們是多余的。
被抱在懷里的阿爾緹妮斯明顯的感覺到他的肌肉緊繃,順勢看向他的臉,那是一幅想將某人碎尸萬段的表情,心中一急,“如果你敢傷害他們,我發(fā)誓,你就贏不了我。”
賭約是他的軟肋,她拿捏得住分寸。
聽聞,綠色的眸子凍結(jié)著寒霜,他不受控制的握緊拳頭努力克制住即將爆發(fā)的火氣,“你在得寸進尺?!彼垢彝{他。
“要不要隨你?!彼抗饩季?,絲毫沒有退縮之意。
她總能在挑起他的怒氣后,施加些許壓力,吊起他的胃口。
他竟該死的就是喜歡她這個脾氣。
“我想和他們單獨說話,麻煩你走開?!彼坏谋砬樽屗~際的青筋竄跳著,隨時都有爆裂的可能。
“只是幾句話,說完我就會和你走?!?/p>
他不喜歡她這種淡漠的表情,而對牢里的人卻是欣喜歡樂的表情。
復(fù)雜莫名又狂烈的思緒令心頭怒火更炙,他絕不能表現(xiàn)得太在乎她,壓下拉她走得沖動,他憤恨地捶了一記墻壁,龜裂的縫隙順著墻面迅速攀爬,猛然回身,頭也不回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