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逼問之時,米特的余孽憤而起了殺機(jī),用暗藏在背后的武器,趁他不備,想要行刺他,幸好他早有防備,躲過一劫,不過腹部的傷口在抵擋的時候又裂開了。
他也沒有在意,只是隨意的包扎了一下,便馬不停蹄的趕往米特首都尋找,終于讓他親手從一片廢墟中找到了它。
當(dāng)時,傷口的疼痛,都不能讓消弭他的興奮與喜悅,女王的地位不僅可以使她在赫梯安全無憂,即便是將來她離開了,也可以衣食無缺,而且也能讓他隨時知道她的境況。
路斯比嘆了一口氣,“不會后悔嗎?!?/p>
他蹙眉,喝下含在口中的酒,“已經(jīng)開始后悔了。”眼中的神色卻截然相反。
捋著白須,他輕笑出聲,“那就讓她愛上您?!?/p>
“談何容易!”該說的,該做的,他都盡力為之了,可是到頭來,她總說那不是愛,而是掠奪的本性,令他郁結(jié)到了極點。
“陛下沒有自信做到她說的那一點?”只能有她一個女人的條件,他也聽說了,也覺得對,真正的愛情是不可以分享的,皇帝也一樣,她的要求并不過分,也許私心吧,從沒如此疼愛過一個女孩,總想著要讓她幸福。
他苦笑,“我不知道要怎么去做,又怎么能承諾,光是用嘴說,未免太簡單了點?!痹鯓硬潘闶侵荒苡兴粋€女人,他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去實行。
路斯比詫異的看著他,言下之意,他還沒弄清楚自己的心嗎?不由得暗笑在心底,精明的人也有理不清事情的一天,那就由他這個老人來提醒他吧。
“陛下有多久沒碰過女人了?!?/p>
“什么意思?”他冷眼以對,以為他又開始開玩笑了。
他扯出笑容,笑得很狡猾,紫眸閃過一抹趣意,“陛下,先回答我?!?/p>
“兩個多月了?!彼浜摺?/p>
“那可是很久了?!彼麌@了一句,依照以往他的男性雄風(fēng),可真的算是很久了,頓時他玩心大起,“有沒有讓巴魯尼看過?!?/p>
薩魯頓時惱了起來,胸中的怒意開始凝聚,“老狐貍,你到底想說什么?”
他示意薩魯稍安勿躁,又問道,“陛下這兩個月來,是否有想過寵幸其他的女人。”
“沒有!”他吼道,努力克制自己的脾氣,免得宰了他。
“真的一點也沒有?”他追問,笑容更大,看在薩魯眼里,只覺得刺眼。
“沒有,一點欲望都沒有,只除了她?!彼鸾兄?,震得蓮花池莉含苞的花蕾都抖了起來。
“最后一個問題,陛下是否能一直能如此,只有對她時才有欲望。”他隱去笑容,突然正色道,表情之嚴(yán)峻前所未見。
薩魯心中一凜,不明所以得看著他,沒有經(jīng)過思考就答道,“除了她,我對任何女人都沒興趣?!?/p>
突然,路斯比大笑,連帶著白色的胡須也飛舞起來,站起身,輕拍他的肩膀說道,“陛下,您已經(jīng)做到了,只除了她,不再會有第二個女人?!?/p>
薩魯腦中頓時一片混沌,細(xì)細(xì)思量著他的話,以及剛才問題,過了好半晌,思緒才漸漸明朗,綠眸閃起光彩,喃喃自語道,“我已經(jīng)做到了……!”
“心做到了,害怕承諾不了嗎?”
抬眼望向路斯比,他眼中光彩乍現(xiàn),握拳答道,“我明白了。”
“你們年輕人的事,還要我這個老頭提點,真是麻煩!”捋起白須,他走到玫瑰花叢中,借著月光,俯視著花蕾,眼神充滿了愛戀,仿若愛人在眼前。
望著他的背影融于一片花海中,薩魯開口道, “你也是如此嗎,愛著她數(shù)十年不變。”
聽聞,他的身子一震,蹲下身子撫摸著一株玫瑰,笑道,“心中已容不下任何女人了,數(shù)十年和數(shù)十天又有何區(qū)別?!?/p>
薩魯沉默得看著他,飲盡杯中的酒,突然說道,“我不想像你那樣看著玫瑰花去思念一個女人?!?/p>
“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路斯比回首,給了他一個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