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魯聽出她話里的意思,慌張地叫道:“不要因為這個離開我?!边@是他無法承受的。
她笑得更冷,她揪起他的衣襟,“這足以讓我想殺了你,你知道嗎,我最恨別人欺騙我?!?/p>
“我知道,我知道!”他擁緊她,害怕她就這樣離開他。
她一把推開他,眼里的冰冷已經(jīng)到了極致,幾乎將他的心凍結(jié)?!安灰倥鑫?。”
“告訴我,要怎么做才能讓你原諒我?!彼粏〉睾鸬?,他受不了她的冷漠和拒絕。
“除非,這些都不曾發(fā)生過?!彼龤埲痰卣f道,眼里的淚也被冰冷凝結(jié)了。
這句話,代表了她不會原諒他,他聽得真切,身體開始發(fā)顫。
不曾發(fā)生過嗎?要怎么讓這一切都不曾發(fā)生過。
猛然間,他綠色眸中迸射著殘酷與嗜血,瘋狂的暴戾因子在他身上肆虐著。“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p>
她沒有理解他話里的含義,剛才的話也只是口不擇言。她看著他,發(fā)現(xiàn)他突然變了,褐色的發(fā)像在空氣中飛揚,像是地獄來的惡魔。突兀地,她有一種不安。
“我對任何人都可以無情,唯獨你?!标幒輩s深情的話語驟然響起,在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之時,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起掛在墻上的鐵劍,沖出殿門。
阿爾緹妮斯呆愣地看著他離去,腦中一片空白。
“我對任何人都可以無情,唯獨你?!扁婚g,他離去前的話語在耳邊重復(fù)縈繞著,一個字一個字打入她心扉。猛地,一個可怕的預(yù)感躥入腦海之中,他離去時的狠絕,令她從驚愣中轉(zhuǎn)醒。
“不!”她慟哭地喊著,跌跌撞撞地躥出殿門外,她怎么可以忘記了,為了她,他什么都可以不顧。
她四處搜尋著他的身影,淚眼再次模糊了她的視線,迎面而來的卡魯伊見到她的出現(xiàn),嚇了一跳,她的臉色看上去白得發(fā)青,走路也東搖西晃的。
“女王陛下,您的身體?!”他急步奔上來,將她攙扶住。
像是見到了救星,她反手抓住他的腰帶,“皇帝陛下呢?你看到皇帝陛下沒有?”她狂暴地搖晃著他。
“陛下?我剛才看到他騎馬出皇宮了?!彼f道,想起剛才陛下那駭人的臉色,就心有余悸。
“出皇宮了?”她驚叫,心在發(fā)顫,她扯住他的腰帶,厲聲地叫道,“帶我去,帶我伊芙琳娜神殿?!?/p>
“啊?”他訝然道。
“快帶我去,否則就來不及了?!彼?,扯著他的腰帶就往馬廄跑。
“不可以,您的身體?!彼F(xiàn)在好似連風都能吹跑,怎么能到處亂跑,還有,她的肚子那么大要怎么騎馬。
“阿爾,你在干什么!”卡布斯驚見到她和卡魯伊間的拉扯,趕忙跑過來制止她危險的行為。他本來是想過來看看她和皇帝和好了沒有,沒想到會看到她這副不要命的樣子。
“帶我去!”她推開卡布斯,厲聲對這卡魯伊命令道。
“你要去哪,你現(xiàn)在的身體不能亂動,會流產(chǎn)的。”
“帶我去?!彼壑斜派涑鰵⑷说囊暰€,讓兩人頓時發(fā)怵。
“你到底要干什么?”卡布斯忍不住吼道,他是醫(yī)生不是神,不是每次都能救得了她。
眼見他們兩人都不為所動,阿爾緹妮斯急了,來不及了。如果再不去就真的來不及了,她推開他們,向馬廄奔了過去,她無暇去選擇哪匹馬快一些,她比對著馬匹的馬蹄,見到一匹灰色的駿馬馬蹄是新的,顯然剛換過,知道它一定是經(jīng)常奔跑的戰(zhàn)馬,她上前揪住韁繩,猛然間腹部刺痛了一下。她感到腿間有著溫濕的東西滑落,她來不及考慮太多,一躍上馬,灰色馬匹嘶叫著,她揮動馬繩,馬兒邁開四蹄向前奔跑,皇宮大門守衛(wèi)都認識她,剛想上前打招呼,卻被她臉上狠戾的神色嚇退。
“阿琳娜芙神廟哪個方向?”她厲聲問道。
“東面?!笔绦l(wèi)慌然答道。
她不再猶豫,夾緊馬腹,通過打開的皇宮大門,朝平原的東方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