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別扭。”莉莎說。

“不僅別扭，而且還很吵鬧?！笨巳R門斯搖了搖頭又說，“雷·馬西尼現(xiàn)在已經(jīng)步入政壇，應該學學從政之道。他還認為自己是在突?部隊當中士，可以隨便向部隊里的戰(zhàn)士發(fā)號施令?！?/p>

莉莎揚了揚眉毛，問克萊門斯：“這么說，你會問市長大人昨晚的行蹤，就像你剛才審問我那樣審問他。還有詹妮，你也會這樣審問她，對嗎？”

“當然了，不僅是他們，還有其他人，我都會這樣審問。我剛才說了，是你先發(fā)現(xiàn)的尸體，你就要先接受審問。案情必須得像這樣，經(jīng)過無數(shù)次的審問，才能水落石出?！?/p>

“那哈克呢？”

“我們一定會審問他的。他在晚飯時是威脅著馬西尼走開的，而蓋伊則婉言警告市長離開酒店。他們的行動奏效了，市長隨后離開了那家飯店。”

?　“知道嗎？現(xiàn)在擺在你面前的只有一個問題，而不是兩個。”莉莎指出。

“也許齊瑟爾決定為自己戰(zhàn)勝市長慶祝一下，也許他喝得迷迷糊糊，跑到中心大街耍起酒瘋，砸了商戶的玻璃，結果被一個憤怒的商戶撞見，于是兩人起了爭執(zhí)，慘劇由此發(fā)生。只要你查清哪家商戶的玻璃是最后一個被砸壞的，就能知道誰是兇手了?！?/p>

克萊門斯聽到這番話，大笑起來：“那樣，案情豈不太簡單了嗎？可惜，據(jù)我所知，謀殺案是不會這么輕易就能破解的?！?/p>

“這只是我的一己之見?！崩蛏t疑了一會兒，又開口說，“我不愿提起這事，可也許你已經(jīng)?說了。我昨天看見群眾演員德克·詹斯基被炒了魷魚，他氣急敗壞，在片場破口大罵——這讓我想到他會不會和拍攝現(xiàn)場的蓄意破壞有關系?！?/p>

克萊門斯看著莉莎，一臉嚴肅的樣子。

現(xiàn)在破壞現(xiàn)象愈演愈烈，這次還殃及了中央大街的商戶們。

莉莎繼續(xù)說：“這次的破壞真與以往的破壞性質不一樣嗎？”

“我已經(jīng)決定找詹斯基談談了——不過得等我處理完這樁小小的謀殺案?！?/p>

莉莎說：“可也許詹斯基和這樁謀殺案有關系?！?/p>

克萊門斯站起身，顯然這是在示意莉莎可以走了。

他告訴莉莎：“謝謝你的配合?我們也許還會找你談話的?！?/p>

莉莎說：“我知道程序?！?/p>

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以前都來過這兒，她心想。

莉莎走出審訊室，走廊里忽然飄來一陣戒酒所的味道，那輕微的嘔吐物味道混雜著刺鼻的消毒水味兒。好萊塢明星經(jīng)紀人經(jīng)常需要光顧戒酒所。但對于莉莎來說，這些探訪純粹是出于職業(yè)需要。她的客戶多半沉迷于葡萄酒和大麥啤酒，無法自拔。倒霉的明星們狼狽地拿著酒瓶，被攝影機拍到，著實露了一把臉?？擅仔獱枴溈松目蛻艨峙聸]有幾個有這樣的尷尬經(jīng)歷?？稍捰终f回來，米歇爾選擇客戶時是很挑剔的，和她簽合同的客戶通?不會愚蠢到在公眾面前出洋相。如果客戶和米歇爾簽訂了合同，就會留神，盡量不讓自己出現(xiàn)在明星丑聞節(jié)目上，否則米歇爾會要他們的命。

說曹操，曹操到。莉莎把轉門推到前臺的區(qū)域。她看到米歇爾就坐在等候區(qū)的第一把椅子上。一位副官坐在她旁邊，顯然是想把她與邁克爾隔開，防止他們交談，而邁克爾就坐在下一把椅子上。

克萊門斯警長顯然不希望有人耍小聰明，互相串通，這會破壞證詞的真實性，或者他們會共同編造謊話。

米歇爾怎么會忽略這個細節(jié)呢，想到這兒，莉莎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