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我16歲，有個女孩為我流過血。

在一個朋友烏煙瘴氣的家里，男人們?nèi)耸峙鋫湟粋€馬子，共同欣賞A帶。她是我的小學(xué)同學(xué)，也住在民生巷。毛發(fā)稀少，臉色發(fā)青，骨瘦如柴。缺衣少食，所以發(fā)育不良。我買個燒餅給她，她都能熱淚盈眶。這也是我選她當(dāng)馬子的原因。

她用手掌遮臉不看那精彩的畫面，可躲不過陣陣淫叫，就把頭往我身上鉆。我的手腕抵著她鴿蛋似的乳房，有規(guī)律地摩挲著。

她喊頭疼，我扶她進個小房間，把她按在臟兮兮的床單上。他們在外面看A帶，我們在里面真人表演。門鎖是壞的，他們一推門，我和她就是現(xiàn)場直播了。但演得絕對沒有A帶好，手忙腳亂。她胯部的骨頭太硬，弄得我很疼。我們互相把對方都弄疼了，才算完了事。彼此皆松了口氣，是剛上完勞動課的感覺。

我們各自流出來的液體混合在空氣里，把房間熏得腥臭。她的血落到床單上，不多的幾滴，像是誰拍死過幾只蚊子。我們說了點“天長地久”之類的話，她哭成個淚人，發(fā)誓要為我傳宗接代。

你很是時機地推門而入，我正好在給她戴胸罩。你看了她胸部一眼，就得意了。再看了她樣貌半眼，就笑了。

我說:“你滾！”

你說:“我滾不動，太值得我看了，也不想滾！多好看啊，情節(jié)生動而逼真啊。他們還在外面看個屁??！來啊，大家來看！”

你，這就是你。

我和她，剛剛還沉浸在濃情蜜意里，全都被你破壞。我們遭到他們的嘲笑，說我們偷吃！偷他們的了？偷你的了？

你去她的學(xué)校找她。你神采飛揚，她噤若寒蟬。你甩手給她耳光，說她影響我的聲譽。說我是柳林中學(xué)的高材生，她算哪根蔥。說你是我最好的哥兒們，你見不得她勾引我。

我想揍你。打女人終究不光彩，我也擔(dān)心打你會臟了我的手。能讓你受打擊的就只有我對她更好。我要對她好。

她沒有給我機會。我?guī)ゴ蚣?，仇人砍我，我們跑。刀落下來，她趴在我背上替我挨了一刀。流了血，沒有死。她傷好后，就退學(xué)了，去一個海邊城市當(dāng)女工。我給她寫信，問她海是什么樣子。她說，沒有時間去看，老板不讓出廠門。后來，再無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