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那么多亞裔人你都不激動,就見她激動?我可是聽見你們說什么了,就一句我從中國來你就激動成這樣?不可能,不要以為我們是傻子,快快招來!”小貓不愧是搞情報的,耳目果然厲害。
“沒什么,真的!”
“這樣吧,你只要說她姓什么,我們就不再問了。你肯定認(rèn)識她,不要否認(rèn)!”小貓很“寬容”地說。其他人也點頭。
看著這群“賤”人滿臉的壞樣,我知道如果我不透點兒口風(fēng)是過不了這一關(guān)了。
“我們只是認(rèn)識,她姓趙!我只能說這些,不想再說了,我有隱私權(quán)的!”我拿出法律武器。
“趙?嗯……趙?!”小貓神情奇怪地開始念叨,不一會突然叫道,“趙宛兒,19歲,北京人,云南理工學(xué)院計算機(jī)和工程控制專業(yè),是刑天的初戀情人,當(dāng)然是被拒的那種。哈哈哈!我厲害吧?Yeah!刑天,你對我來說已經(jīng)沒有隱私了!”
傻傻地看著小貓和一群人擊掌慶祝,我真是莫名奇妙,她是怎么知道的?難道……
“沒錯,就是那個小本上記的,拷問訓(xùn)練那次,呵呵,我全背下來了,我可是過目不忘喲!”小貓自豪地叫道,“沒想到會有這么巧的事,一對情人相隔幾萬公里,旋轉(zhuǎn)半個地球,竟然在非洲碰上了。厲害,厲害!這叫什么?這叫緣分!真是太羅曼蒂克了!”小貓已經(jīng)開始發(fā)夢了。
一群人開始嗡嗡地討論這件事,甚至已經(jīng)開始有人出餿主意了。什么今天晚上摸過去,過個逍遙快活的非洲之夜,如果不從就用武力……現(xiàn)在能抵擋得了刑天的蠻力的女人已經(jīng)……
“停,停!打住,不要再說了!這件事不能讓她知道,而且我們也不是情人,只是我喜歡過她,她不喜歡我。她也沒有認(rèn)出我來,請大家不要去騷擾她,好嗎?”我哀求大家。
“我考慮一下。”小貓直起身子做思考狀,“不行,我現(xiàn)在就去!”說完風(fēng)一樣躥出帳篷。
我剛直起身想去攔截,被美女一拳打在臉上,還沒爬起來,又被惡魔打倒。他媽的!攔人也沒有這個樣子攔的吧,痛死我了。就在我第二次起身還沒爬起來的時候,小貓已經(jīng)沖了回來,“刑天,她叫你過去!”
八婆!我爬起來看著一群瞪著大眼睛的“賤”人,實在是無奈。搖搖頭,自認(rèn)倒霉地向正在曬繃帶的宛兒走去。
“不好意思,宛兒,我不是故意不認(rèn)你的,事情實在復(fù)雜?!蔽以诒澈蠖⒅饍旱谋秤鞍胩欤K于忍不住先開了口。
宛兒的背影突然一震,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扭過了身子??匆娡饍旱谋砬椋乙幌伦用靼琢?,暈了,小貓騙我!原來她并沒有告訴宛兒,我這不是自投羅網(wǎng)嗎?我真笨!
“你是……你是……刑天?是你嗎?”趙宛兒震驚地說道。
“是我!”我無奈地點點頭,我怎么這么背呢?
宛兒向前沖了兩步,就在我以為她要沖進(jìn)我的懷里的時候,突然剎住了車,停在我面前,絞弄著手指低著頭,輕輕地問:“嗯,你沒事就好!”
“我有什么事?”我很納悶。
“聽老丁說你們在百貨大樓碰到搶劫,現(xiàn)場死了好多人,你也失蹤了,大家都以為你死了!”說到“死了”兩字時宛兒的頭垂得更低,還小心地偷偷看了我一眼。
“呵呵,我沒事,沒有死,被特警給救了。你怎么會在這兒的?”我不想再提那些無奈的事情。
“我畢業(yè)了?。〈蠹叶忌暾埧佳?,我沒有啊,你忘了嗎?后來回到家,我家人給我找了個工作,給我小舅當(dāng)秘書。我小舅是觀察員,來康哥拉察看新政府狀況,看有沒有建交的可能,我就跟著一起來了?!蓖饍赫勂鸸ぷ饕荒樀恼J(rèn)真,“沒想到這里竟然打成這樣,這里的人太可憐了?!?/p>
“我是問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觀察員跑火線來干什么?難道連交火狀況也要觀察?”我指了指西邊,那里正在激烈地交火。
“不不!我們來這里是因為這里有我們中國的傷員,我們非洲援建隊中的一支比較偏的隊伍沒有在交火前撤離,現(xiàn)在壓到這里了,不少人員受傷,我小舅現(xiàn)在可算是中國駐康哥拉最高的官員了。所以這件事他必須管。所以我們就摸過來了!”宛兒說起這事一臉的悲傷。
“怎么,死了很多人嗎?”我關(guān)心道,沒想到康哥拉打仗還死了我們中國人。
“嗯,在炮火中三人喪生,還有九人重傷,前些天因為藥品不夠又走了兩個,而且還常有軍隊來騷擾,我們帶的護(hù)衛(wèi)根本不夠。神父他們來了之后,情況好很多,不過這些人必須馬上撤離,不然……都會死的。這里衛(wèi)生條件太差了……”宛兒還是一副菩薩心腸,說起這些掉起了眼淚,看起來好可憐。
“放心吧,有我們呢,我們隊長會想辦法的!”我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