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特麗說道,心里也嘀咕著:眼前這個人是不是跟大多數(shù)男人一樣盡是滿口胡言?
“當然是真的,”弗蘭基接著說道,“我認識人,我有關系。”
滴溜溜地轉了轉眼珠。
“你今晚什么時候下班?”弗蘭基窮追不舍。
特麗頓了一下。這個人嘛,一頭長發(fā),一雙色眼,倒是蠻可愛的,也許——僅僅是也許——他能夠幫助她。
“11點?!彼忠淮翁蛄颂蜃齑?,答道。
“好,那就11點見。”
“你知道,”博比看見女服務員到別的餐桌服務去了,說道,“你應該學點兒新的泡妞用語了?!?/p>
“是的,”竊笑著說道,“老兄,你那一套已過時了?!矣嘘P系’已經(jīng)不中用了?!?/p>
“這不是什么泡妞用語,”弗蘭基抗辯道,口氣十分得意,“我可以讓那女孩賺很多錢。”
“怎么個賺法?”博比問道。
“某種很自然的生意吧,”弗蘭基答道,“我得先試用一下她,然后再告訴你們?!?/p>
“告訴我們什么?”絲毫不放棄,與博比會意地交換了一下眼色。
弗蘭基沉默了片刻。他該不該把安娜貝爾他倆從事的那樁賺錢的冒險生意告訴他們呢?他一直想迫不及待地炫耀一下他在大把大把地賺錢,但他知道博比的心里總是潛伏著那么一種強烈的道德感,且能預感到博比可能不會贊成他從事的這樁新生意。
可又一想——去他媽的!博比不也是在經(jīng)營一個酗酒、吸毒、性愛唱主角的夜總會嗎?他又能反對誰?
弗蘭基決定豁出去了,要把事實講出來。“我一直是想告訴你倆一些事情?!彼_始了。
“如果是關于妓女的事,我們知道?!辈┍鹊脑挼购軐嵲凇?/p>
弗蘭基一下子蒙了,他眉頭緊皺,“呃?”
“怎么?”哈哈大笑,“你以為這是個秘密?”
“你們在作踐我吧?”弗蘭基問道。他的左眼皮抽搐著,顯然有些不知所措。
“誰愿意作踐牛皮大王?。俊辈┍刃θ轁M面地說道。
“我們當然知道了?!苯又f道。
“我們一直在等呢,等著看你得需要多長時間才能鼓足勇氣告訴我們?!辈┍认蚴沽藗€眼色,說道。
“呀!”弗蘭基嘟囔著抱怨道,“真沒想到這事你們都知道了?!?/p>
“不是的,”博比說道,“可女孩子們的嘴往往是漏勺,既然這事已傳出去了,你最好當心點兒?!?/p>
“當心點兒?”弗蘭基問道,他的左眼仍在抽搐,“為什么?”
“你丫的因為拉皮條會被逮捕的?!闭f道。
“什么他媽的是拉皮條?”弗蘭基厲聲說道。
“組織賣淫?!闭f道。
“我什么也沒賣呀,”弗蘭基堅持道,“我們是在兩個成人相互知情同意的情況下,安排他們見面?!?/p>
“然后將一部分傭金收入囊中,是吧?”博比說道。
“這就是拉皮條?!敝赋?。
“狗屁!誰也沒有證據(jù)能證明什么,”弗蘭基開始為自己辯護,“這是一樁只用現(xiàn)金交易的生意,不用信用卡,不留下任何紙質的東西。我們不傻。”
“聽起來倒是滴水不漏,不過等你最終上了紐約郵報首版可別找我來保釋你,”博比警告說,“你已經(jīng)撈足了錢買了輛法拉利,我的建議是:趁你還能夠收場時趕緊收場?!?/p>
“你是不是他媽瘋了?”弗蘭基豎起雙眉,“這是最美的交易。是一場各方情愿、輕松舒適的公園漫步?!?/p>
“是的,走著走著你就走進監(jiān)獄了,”插話道,“得了,老兄,你是個十足的皮條客,那種該死的交易是違法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