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哦……我的……天哪!我還沒來得及多想,床上的馬里奧就以其流暢完美的動作讓我再一次體驗到了性高潮。
我興奮地渾身抖動著、震顫著,性愛竟然能帶來令人如此滿意的快感。
“你很放蕩?!彼粗旅娴奈?,咧嘴笑著說道。
我注意到了他的牙齒,整齊美觀,而且格外潔白,這倒讓我想起了馬克·康索洛斯的牙齒。若是你感到疑惑,馬克·康索洛斯是凱莉·瑞帕帥氣無比的丈夫;若是你還疑惑,凱莉·瑞帕是電視明星中的常青樹里吉斯·菲爾賓的電視節(jié)目主持搭檔。
“放蕩?”我答道,也咧嘴向他笑了笑,“是在罵我嗎?”
“不,”他輕松地說道,“你對性愛很投入,正如我一樣。有些女孩敷衍了事,你和她們不一樣——這正是我喜歡你的地方?!?/p>
這話是在抬舉我呢還是在貶低我呢?
我才不去問他呢,因為我和這個我?guī)缀醪徽J識的男人在一起感覺非常舒服。這的確很荒謬,因為他可能是一個強奸犯,一個連續(xù)作案的殺人犯,一個竊賊,或者是……
別再想了。我的想象力總是很活躍,有時會給我?guī)砗艽蟮穆闊?/p>
“我想我得走了,”我冒昧說道,“已經(jīng)過了我的睡覺時間了?!?/p>
“我們睡過了呀,”馬里奧說著,露出了勾人情欲的微笑,“我餓得要死,咱們?nèi)コ詡€漢堡怎樣?”
呣!吃東西!我得承認我也餓了。銷魂的性愛總是讓我胃口大增。
還沒等我說“好的”,我小包里的手機開始奏起了碧昂斯的《如果我是個男孩》。
我掏出手機,接聽。
真不該接。
是拉爾夫·馬埃斯特羅。時間是凌晨兩點。糟糕!我干嗎要接呢?
因為這是我的工作?!磅忯~牙”先生晚上10點以后就不接電話了。
“嗨,”我小心翼翼地說道,“一切都好嗎?”
“我有話要跟你說。”拉爾夫說道,話語依然是那么唐突。
“現(xiàn)在是凌晨兩點呀?!蔽抑赋觯M管他也一定知道時間。
“我要你馬上過來。”說完便掛機了。
“誰呀?”馬里奧馬上顯示出記者特有的敏感,問道。
“一個好猜疑的情人?!蔽业幕卮鸷芎?。我一把抓過牛仔褲,同時眼睛掃視著地板尋找丁字褲??娠@然,哪兒都沒有。
“我不信。”
“你當然不信,也不該相信?!蔽掖鸬馈P南?,看來也只能不穿丁字褲了。
馬里奧久久地用探詢的目光望著我?!澳闩c我見過的多數(shù)女孩的確不同?!彼f道。
“我們生活在洛杉磯,所以,該感謝上帝?!蔽宜斓卣f道。
“你說話很直,”他說道,“我想,我還真有點喜歡你這直率勁兒。”
“那樣的話,”我的回答簡潔明快,“為了這次難忘的性愛經(jīng)歷,我得謝謝你,可我必須得離開了?!?/p>
他突然笑起來,我也跟著笑了。
接著,他探過身吻我的唇——一個長長的、令人頗為滿足的一吻——太美妙了!
“我會給你打電話的?!彼S諾道。
“是個好主意,”我一邊回答一邊穿上鞋,“不要等得太久啊?!?/p>
然后,我就離開了那里,驅(qū)車前往馬埃斯特羅的宅邸。
* * *
拉爾夫·馬埃斯特羅嘴里銜著一支很大的雪茄,正在那里吞云吐霧,整個起居室都是煙霧繚繞。
他穿著一件厚重的、飾有黑色滾邊的栗色絲綢浴衣,腳上是相配的拖鞋。我再次感覺到,他可不像喪事在身的人。
今夜對我而言無疑是一個總能見到穿著浴衣的男人的夜晚,只是我更喜歡馬里奧身上那款更為簡樸的白色浴衣。當然,我更喜歡的是衣服下面的東西。
“嗨?!蔽艺f道,盡力憋住因討厭雪茄煙味兒而可能發(fā)出的咳嗽。
“你看上去好像剛剛被人干過?!崩瓲柗蛘f道。這絕對不是一個三思而后言的人。
我決定要高姿態(tài)一些,對他蔑視女性的評論不予理睬。
“我能為你做什么,馬埃斯特羅先生?”我問道。我盡量維系著那種當事人與律師之間的職業(yè)關(guān)系,同時也懷疑自己是否像自我感覺的那樣容光煥發(fā)?顯然是的。
“你乘飛機去一趟紐約?!彼幕卮鹬苯亓水?。
“我為什么要去紐約?”我問道。我知道,對于當事人提出的要求永遠不要表示驚訝,盡管凌晨兩點飛往紐約這種要求還是頭一次聽到。
“因為,”拉爾夫的語速慢了下來,“你認識我女兒,而我又聯(lián)系不上她。所以,就得靠你去找她,把她帶到這里?!?/p>
“靠我去做什么?”我緊皺著眉頭,問道。這一要求也太荒謬了!
“你不聾吧?”
“請原諒,可——?”我說道,心想他真是一頭粗魯無禮的蠢豬,說不定還真是他開槍打死了他漂亮的妻子。
“看在耶穌的份上,姑娘,我還沒讓你飛往月球呢?!彼麣鈵赖卣f道,“安娜貝爾應(yīng)該回來和我在一起,你是我能想到的帶她回來的唯一的人?!?/p>
“馬埃斯特羅先生,拉爾夫,”我有些遲疑地說道,“我多年沒有見過安娜貝爾,也沒有跟她通過話了,所以我想,她恐怕不會——”
“我與菲利克斯商討過這事,”他打斷了我,就好像不管我說什么都無關(guān)緊要,“他同意應(yīng)該讓安娜貝爾回來,也同意由你去說服她回來。”
“可是——”我開口說道。
拉爾夫沒有心情再聽下去。“你的筆記本電腦上已經(jīng)訂好了電子機票,”他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美聯(lián)航,上午7點。”他遞給我一張電腦打印件,“這是她的地址和電話,我已在她的電話上留了言,告訴她你即將上路。”
說完,他“噗”地將一縷討厭的雪茄煙霧吹向我的臉,盛氣凌人地朝我揮了揮手,示意我離開?!巴戆??!彼f道。談話即到此為止。
我怒不可遏地離開了馬埃斯特羅的宅邸。他拉爾夫把我當成誰了——使喚丫頭?
真該死!我簡直不能相信菲利克斯竟會同意讓我去跑腿兒。
去他媽的拉爾夫影星先生馬埃斯特羅!去他媽的“鯊魚牙”先生!我是律師,不是他媽的陪護工!
我干嗎要飛往紐約去把安娜貝爾·馬埃斯特羅帶回家參加她母親的葬禮?
為什么必須是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