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我很沮喪。不過沮喪得多了,臉皮就會更厚。
雖然我很不想承認(rèn)現(xiàn)在這種不可思議的狀況,但是事實(shí)擺在眼前,不承認(rèn)就得自打嘴巴。
一路上,那個帥氣的家伙已經(jīng)徹底把我洗腦了。
這里確實(shí)是古墓。
所以,他親姥姥的,我一不小心狗血地穿越了。
我代表紅家列祖列宗鄙視自己。
我到底是怎么穿越的呢?我怎么想都想不起來,只是醒來的時候就躺在這里。按照那個帥氣的家伙的話講,想回到最初的地方,就得從錯誤的那一點(diǎn)開始。
所以必須同他們一起尋找這座古墓的進(jìn)入方式……
之前為首的中年胖子向我們走來。
我以為這胖子才是這群人的頭領(lǐng),沒想他們到來到那家伙的面前半跪下,低頭恭敬地喚了聲——“千歲?!?/p>
千歲?他的名字叫千歲嗎?
千歲淡漠地點(diǎn)點(diǎn)頭,而后兩個人手拉著手……哦不,我餓得眼花了,他們倆肩并著肩走到另一邊說話。
我見他們倆眉飛色舞唾沫四濺,也不知道小聲嘀咕啥,還時不時地瞄我一眼。我腹誹,壞了,這兩個人指不定又商計什么陰招對付我呢。
“在下一切都聽千歲所言?!?/p>
中年胖子對千歲如是說。
中年胖子說完后大手一揮,帶著那群黑衣人安靜地從我身邊走過,只是我卻瞥見那張肥臉上是心懷詭計的笑容。
“你們倆剛才打我什么主意呢?”
“你想知道?”
我點(diǎn)頭,這事肯定與我有關(guān)。
千歲面無表情地飄到我身側(cè),與我肩并著肩。
“我對他說,想進(jìn)入古墓需要至陰之人的血?!?/p>
至陰之人的血?我茫然。
“胖子說,他身邊有大把的女人,何必找你呢?!?/p>
我凝眉睨著他:“對啊,這又關(guān)我什么事?”
千歲微微一偏頭,陰鷙的琥珀色眸子染上火紅的光暈。他嘴角一彎,揚(yáng)起一個美麗的弧度,沖著我又邪魅一笑:“因?yàn)椤倚枰愕奶幾又?。?/p>
那一剎綻放的詭異笑容,此時在我看來實(shí)在是太陰險了。
我絕對沒眼花,千歲確實(shí)又沖著我笑了,雖然他現(xiàn)在緊閉著薄唇,那張俊朗的臉上依舊是沒有任何表情。
當(dāng)聽他說完最后一句話,我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yīng),憤怒?還是臉紅?
我尷尬地擺弄著肩上的背包帶,抬頭望進(jìn)他琥珀色深邃的眼眸。看著他眼中的自己努了努嘴,最終還是沒忍住。
“你……是怎么……知道我是……我是……那啥的?”
好吧,我承認(rèn)自己臉紅了。
千歲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道來:“因?yàn)槟忝嫦嗌蠋У??!?/p>
“你你……你這個神棍?!?/p>
千歲聽我怒罵也不惱,獨(dú)自擎著火把飄到了剛才我們藏身的角落。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他親姥姥的,哪有人從面相上看出對方是不是處子之身的?我瞧他面無表情,也不像開玩笑的樣子,也只能對著他的背影撇嘴。
見他一直站在那堵墻前不停地用火把照來照去,好奇的我磨磨蹭蹭地跑到他旁邊跟著他一起打量。
這是一堵極普通的墻。
自打我正視已經(jīng)穿越的事實(shí),我就開始認(rèn)真觀察起這座所謂的古墓。從出口到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彎彎繞繞大概兩百米的距離,中間的路并沒有任何分岔口,石壁凹凸不平一看就是人工鑿?fù)ǖ?,其他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說這里是古墓,我還真有點(diǎn)想不通。難道它與老宅子的地下室一樣有機(jī)關(guān)?
穿越這種事當(dāng)真不好說,愛因斯坦的相對論也曾提出過這種理論。而我也始終相信在“同時的相對性”下有第三或者第四維空間的存在,也就是說有兩條平行的空間在同時前進(jìn)。
至于我此時是處在什么時間的什么空間,我壓根就不想知道?,F(xiàn)在最重要的是盡快找到回到紅家老宅的辦法。
當(dāng)然,我更希望這只是一個未醒來的噩夢。
石墻只是石墻。我試著敲打,并沒有異樣。
不過,我似乎聽見有什么聲音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