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日本到秘魯?shù)教幎剂餍袪奚姆瞰I,虔誠的信徒在神明的面前毀棄或燒掉最心愛或最貴重的禮物,表示感激或恐懼之心。人的生命學識淵博的約翰?瑪夏姆(John Marsham, 1602 A.D.1685 A.D.,英國編年史家)爵士,曾經(jīng)深入探討犧牲和血祭這兩個可怖的主題。桑喬尼索(Sanchoniatho)認為腓尼基人的犧牲是以克羅努斯(Chronus)作榜樣,但是我們不知道克羅努斯所處的時期,是在埃法格里之前還是之后,或者他是否真正存在。
成為最寶貴的祭品,用來求神免除大眾的災難,腓尼基、埃及、羅馬和迦太基的祭壇一直浸染著人血。阿拉伯人長時期盛行這種殘酷的儀式,第三世紀時,杜馬提安人(Dumatians)波菲利(Porphyry, 243 A.D.305 A.D.,希臘新柏拉圖學派哲學家)譴責殺人祭神,他認為羅馬人也有這種野蠻的惡習,只是在羅馬建城第657年(譯按: 公元前96年)受到禁止。托勒密和阿布爾菲達注意到杜米薩(Dumaetha)這個地點,也可以在丹維爾的地圖上找到,位于卡伊巴和塔德穆爾(Tadmor)之間的沙漠中央。
的部落每年用一個童男作為犧牲,薩拉森王子曾是查士丁尼的盟友和士兵,把一位俘虜?shù)耐跏仪嗄隁⑺阔I祭普羅科皮烏斯、埃法格里烏斯(Evagrius)和波科克,證實阿拉伯人在六世紀還用活人當做犧牲。阿卜杜勒身處危險的狀況趕緊逃走,合于傳統(tǒng)但并非事實。
父母將其子獻上祭壇,展現(xiàn)的是宗教狂熱極其痛苦而又崇?的感情,圣徒和英雄所做的榜樣使這種行為或意愿顯得更為神圣。穆罕默德的父親發(fā)出輕率的誓言要將自己獻給神明,后來好不容易用價值一百頭駱駝的禮物贖回性命。阿拉伯人從愚昧無知的時代開始,就像猶太人和埃及人一樣不吃豬肉索利努斯(Solinus)也提到禁吃豬肉的習俗,引用普林尼非常奇特的臆測,說阿拉伯半島不生長豬。埃及人出于自然和迷信的厭惡心理,認為豬是不潔的動物。古老的阿拉伯人同樣實施齋戒凈身的儀式,穆斯林的律法視為虔誠的舉動。
在男孩進入青春期時舉行割禮伊斯蘭教的神學家并不喜歡談論這個題目,他們認為割禮是救贖的必要行為,甚至提出借口說穆罕默德迥異常人,天生就沒有包皮。
《古蘭經(jīng)》對這種習俗未加指責和首肯,保持沉默的態(tài)度,傳給后代子孫和皈依的外族信徒。一些有識之士加以臆測,認為這種作法只是富于心機的立法者有意順從同胞極為固執(zhí)的偏見,但是寧可單純相信,這只是謹守年輕人的習慣和意愿,原先并沒有預想到這種適宜麥加氣候條件的做法,到了多瑙河或伏爾加河地區(qū)以后,對于身體的衛(wèi)生根本不會產(chǎn)生有利的作用。
阿拉伯是自由之邦,鄰近的王國受到入侵和暴政的震撼之際,遭受迫害的教派就會逃到這片樂土,在此過無憂無慮極其自在的生活。那些薩比安派(Sabians)教徒、拜火教徒、猶太教徒和基督徒所信奉的宗教,經(jīng)過波斯灣傳播到達紅海。在更為遙遠的古代,薩比安教義經(jīng)由伽勒底人狄奧多魯斯?西庫盧斯以希臘人好奇而淺薄的眼光看待他們的宗教。伽勒底人的天文學家有很大的貢獻,他們運用理性的望遠鏡,懷疑太陽到底是行星還是恒星。
的科學和亞述人的武力傳遍亞洲各地。巴比倫的祭司和天文學家伽勒底人觀察星象的時間早在公元前2234年,等到亞歷山大奪取巴比倫以后,基于亞里士多德的要求,希臘人與天文學家希帕庫斯(Hipparchus)開始交往,那真是科學史上重要的時刻!
用兩千年觀察所獲得的經(jīng)驗,演繹出自然和天體的永恒法則。七位神明或天使指揮七大行星的運轉,受到他們的敬拜,并且把無法抗拒的影響力投向地球。那七大行星的特性、黃道十二宮的符號以及南北半球的二十四個星座,全部用圖像和符咒表現(xiàn)出來,每個星期的七天各有所代表的神明。薩比安教派每天要禱告三次,哈蘭(Haran)的月神廟是朝圣的地點波科克、霍廷吉(Hottinger, Johann Heinrich, 1620 A.D.1667 A.D.,東方學家)、海德(Hyde, Thomas, 1636 A.D.1703 A.D.,英國東方學家)、德貝洛和薩萊只有激起我們的好奇心,并非滿足我們的求知欲,像是最后這位作者,誤以為薩比安派的教義是阿拉伯的原創(chuàng)宗教。
他們對信仰保持堅定的彈性,隨時能夠向別人學習或努力教導,在創(chuàng)造世界、洪水泛濫和教長授命的傳說中,他們和俘虜?shù)莫q太人有極為類似的說法,全部訴諸亞當、塞特(Seth)和以諾(Enoch)等秘典[譯注]塞特是亞當?shù)膬鹤?,名字的意思是“神給我另外一個兒子代替亞伯,因為該隱殺了他”;以諾是該隱的兒子,該隱建一座城就用兒子的名字,可以參閱《舊約?創(chuàng)世記》第四章。到2世紀時,諾斯替教派用他們的名字寫出一些經(jīng)典。
再摻雜一些福音書的道理?使多神教論者的殘余勢力轉變?yōu)榘褪坷貐^(qū)的圣約翰派基督徒丹維爾對于這群信仰難以理解的基督徒,倒是指出他們定居的位置,阿塞曼努斯對他們的教義做出解釋。對一個無知的民族,要想確定他們所信奉的教條,真是一件難以完成的任務,因為這個民族基于畏懼和羞愧,不愿泄露應該保守秘密的傳統(tǒng)。
巴比倫的圣壇被拜火教信徒所推翻,薩比安教派受到的傷害被亞歷山大用刀劍進行報復,波斯人在異族的奴役之下呻吟五百年之久,瑣羅亞斯德(Zoroaster)最純潔的門徒逃脫偶像崇拜的污染,前往沙漠與過去的敵手一同呼吸自由的空氣祆教在巴林這個行省有很穩(wěn)固的基礎,同時與古老的阿拉伯人混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