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馬上領會到了她的意思,但我也同樣只用口形特意反問了一遍:“ATODE?”她再一次用可愛得如孩童打瞌睡般的姿勢,一字一字地斷開:“ATODENE?!倍笙袷窃谡f“秘密、秘密”似的,輕搖著搭在嘴邊的手掌,最后聳肩一笑,朝分館小跑而去。
“是稍等一會兒啊。原來事情并不都像想象的那么難?!蔽以谛闹朽洁熘瑩渫ㄒ宦曁稍诖采?。對于我內心的喜悅,也沒有說明的必要了,你可以自行揣摩。
然后,在昨晚摩擦之時,我收到了小麻那份“稍等一會兒”的禮物。從昨天早晨開始,小麻好像在圍裙下面藏了什么,時不時地在走廊中頗具意味般走來走去。我雖然也想過圍裙下面也許是藏著給我的禮物,不過,要是厚著臉皮靠過去伸出手來索要,一旦被反問“干什么”,就將是莫大的恥辱,所以我佯裝不知。不過,那確實是給我的禮物。
昨晚七點半的摩擦,由時隔約一周的小麻當班。小麻左手端著金屬臉盤,右手藏在圍裙下面,淺淺地笑著走來,在我床邊蹲下。
“壞心眼兒的家伙,你也不過來取。從早上我不知在走廊里等了你多少次。”她邊說邊打開床邊的抽屜,迅速將圍裙下的東西滑了進去,而后,緊緊地關上抽屜,說道,“不能說哦。對誰也不能說哦?!?/p>
我躺著輕輕點了兩三下頭。摩擦開始了。
“好久沒為云雀摩擦了??偸禽啿坏轿业陌啻?,盡管想給你禮物,卻不知道該怎么給你?!?/p>
我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個打結的手勢,是領帶?我無聲地詢問。
“嗯嗯,不是?!彼锲鹣麓叫χ穸?,小聲說道,“真是個傻瓜。”
確實很傻。我連西裝都沒有,怎么會想到領帶這種奇怪的東西呢?我也覺得自己很可笑?;蛟S,可能是從那面貼身小鏡無意識地聯想起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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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我用右手做了一個寫字的動作,是鋼筆?我又無聲的詢問道。事實上,我是個隨性的男人。近來我的鋼筆實在不太好使,也許是有種想要支新鋼筆的潛意識在作祟,在此時無意中表現了出來。我內心十分驚訝于自己的厚臉皮。
“嗯嗯,不是。”小麻還是搖頭否定。我已找不到任何頭緒。
“雖然可能稍微有些普通,但我從沒送給過別人。店里就只剩下那一個了。裝飾也算不上高級,不過,從這里出去后你可以隨身帶著它。因為云雀是紳士,所以一定會需要?!?/p>
我越發(fā)摸不著頭腦,難不成是手杖?
“總之,謝謝你?!蔽乙贿叿硪贿呎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