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傷害,也不愿蒙在鼓里
有東西闖進(jìn)了弗雷德里卡內(nèi)心,她走近巴恩斯,小手抓住巴恩斯外套的袖子,偎依在他懷中,兩人都感到說不出的舒服。 巴恩斯,我很抱歉,親愛的。不要這樣,你是我最愛的人。你讓我傷心了,我從沒傷害你,也從沒欺騙你。巴恩斯,我真的沒有,我發(fā)誓我沒有
巴恩斯傷心地看著她,看著她可愛的小臉,深深地看著她清澈的雙眸。 弗雷德里卡, 他說, 我的小寶貝 不要嚇我!只要一想到你會離開我,我就心如刀絞 你是我的,難道不是嗎?答應(yīng)我你永遠(yuǎn)都是我的,弗雷德里卡,答應(yīng)我
她閉上眼睛,額頭靠在巴恩斯肩膀上: 是的,親愛的,我答應(yīng)你,永遠(yuǎn),直到我生命的盡頭。
這時病房里有病人在呼叫護(hù)士。 好了,馬上來。巴恩斯,你得走了,親愛的。那名脛骨和腓骨骨折的病人馬上就要送過來,我得把這兒收拾一下 (是的,就是這樣,護(hù)士馬上就到)晚安,我的愛人。
那名闌尾病人醒過來,有些疼痛,于是弗雷德里卡給他注射了最后一支嗎啡,然后返回值班室。角落里的那名病人還在低聲咕噥著,弗雷德里卡用手電筒掃過他的臉,但是他的眼睛緊閉著,她也就做自己的工作了。正在這時,門口有腳步聲傳來,伊登走了進(jìn)來: 嗨,弗雷德里卡,我可愛的寶貝!
嗨,伊登。 她有些不安地說。
你坐在桌子旁,燈光照耀著你的頭發(fā),真像一株蘭花。弗雷德里卡,為什么你穿著樸素的灰白色護(hù)士服,卻如此光彩照人? 他看見弗雷德里卡嘴唇在動,于是搶先說, 我是從書上看來的。
于是你就四處尋找護(hù)士,然后對每個人都這么說? 弗雷德里卡笑了起來,但心里卻泛起了愚蠢的漣漪。
我剛才真應(yīng)該直接問值夜班的護(hù)士長在哪兒,然后去找人,而不是和這種不解風(fēng)情的人開玩笑。 伊登想著,心里很不爽。于是他連忙問值夜班的護(hù)士長在哪里。
好像在其他病房吧,怎么,想她了?
說什么呢? 伊登說。弗雷德里卡笑了: 伊登,剛才你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我是貝茨護(hù)士長啊。
天啊 我有用特別的眼神去看過貝茨護(hù)士長嗎?
當(dāng)然啦,伊登!你看她的時候一句話不說,就這樣氣勢洶洶地盯著她,就像這樣! 她故意做出可怕兇殘的動作,把可愛的小臉揉成一團(tuán),把精致的眉毛擠在一起,把如夢似幻的紅色小嘴撅起,努力讓自己忍住不笑。 看起來好笑嗎,伊登?好笑嗎?你看貝茨護(hù)士長的時候是不是這個樣子的?
哦,弗雷德里卡, 伊登說, 一點也不好笑,你看起來很迷人
兩人之間有什么東西粉碎了,就像被電擊一般,如此真實,如此強烈。伊登把弗雷德里卡緊緊地?fù)г趹牙铮F(xiàn)在不能自已,拼命地吻著弗雷德里卡: 噢,弗雷德里卡 噢,上帝?。∴?,弗雷德里卡 但是片刻之后,伊登推開弗雷德里卡,把她的手從自己肩膀上拿開,讓自己退到桌子的另一邊,神經(jīng)質(zhì)地理了理領(lǐng)帶, 對不起,弗雷德里卡,我 我剛才失態(tài)了。對不起,我不該這么做的。 他靜靜地站著,不斷地用手背捶自己的額頭, 我真是個混蛋,弗雷德里卡。請原諒我,把這件事忘了吧。 他忽略了兩人間的事實:弗雷德里卡才是完全 失態(tài) 的人。
沒有什么好原諒的,伊登,不過如果說到忘記的話
伊登不想深究她話中的玄機: 就當(dāng)做一切沒發(fā)生過吧,弗雷德里卡,我今天真是太對不起 他特意說了這句, 我的意思是,我太對不起巴恩斯了, 他又笑著補充了一句,神情有些顫抖, 以后你都不會再給我好臉色吧!
弗雷德里卡靜靜地站著,傷心地看著伊登,然后她經(jīng)過走廊走到病房里。這時貝茨護(hù)士長走進(jìn)值班室,怒火沖天、滿懷醋意地說: 好啊,伊登少校,你果然在這兒!我就知道你在這兒!
我在巡查。 伊登說,其實他半個小時之前就已經(jīng)巡查完了。
你在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