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綠色危機》第四節(jié)(5)

綠色危機 作者:(英)克里斯蒂安娜·布蘭德


倒是很高興,一路追到軍士食堂。

麥科伊中士的敘述對眾人造成的影響,連他自己都覺得吃驚。他又趕緊編排了考克瑞爾探長的號外(考克瑞爾探長當(dāng)然馬上就要提拔到蘇格蘭場了),說是探長去而復(fù)返要在醫(yī)院過夜。這則消息愈演愈烈,到了晚上七點再傳回到麥科伊中士這里時,竟是連自己都不大認得了。 謀殺 這個罪惡的詞像森林大火一樣在醫(yī)院里蔓延著,就連指揮官也感到不安,趕緊召喚探長到救護隊的食堂去,安撫那些年輕的女士。

探長走進飯廳,神情嚴肅地主導(dǎo)了場面,在一片愛爾蘭燉肉的氛圍中,六十張面孔轉(zhuǎn)過來看著他。他把長風(fēng)衣皺巴巴地垂著,氈帽取了下來,擠成一束夾在腋下,手不停地卷著邋遢的煙。是該說點什么了,考克瑞爾知道該怎么展示魅力,只要他愿意,但現(xiàn)在他也顧不得臉面了。 各位年輕的女士,你們都是聰明睿智、通達明理的人(當(dāng)然也都很可愛), 他反復(fù)說道, 我在這兒只是進行一次稀松平常的、平淡無奇的例行詢問,調(diào)查一下那天手術(shù)室中病人的死。我希望大家不要說太多無關(guān)的話,最好一句這樣的話都不要說。 大家信誓旦旦地保證再也不會傳這種謠言,他們的神情落在考克瑞爾明亮的灰眼睛里。不過他們后來的行為非常難理解,因為謠言就像野火一樣在行鷺鎮(zhèn)傳開了。為了進一步調(diào)查,六名與赫金斯有過接觸的女孩子,不管接觸多么輕微,都被叫到指揮官的辦公室外面,準備和考克瑞爾談話。剩下的人與此事沒有牽連,不痛快地撤退了。

埃絲特、弗雷德里卡和伍茲都習(xí)慣把飯帶回到宿舍里重新加熱后再吃,但由于考克瑞爾探長的到來,她們被要求在食堂吃晚飯。她們和兩名在圣伊麗莎白病房那兒當(dāng)值的救護隊員聚在一起,那兩位救護隊員因為長得有點像,所以人們又稱她們?yōu)榘讏缀湍汤?。考克瑞爾探長首先和一名叫瑪麗?貝爾的護士談話,赫金斯那天送進來的時候她一直在接待室值班。剩下的幾個人則坐在辦公室外面的長凳上,抱怨難吃的愛爾蘭燉肉,無精打采地談?wù)撨@次事件。不過那兩名自命清高、正氣凜然的白堊和奶酪,在被叫進去之前卻是一言不發(fā)。

瑪麗?貝爾問完話后,從辦公室出來。 他這人怎樣? 白堊和奶酪問。

這個啊,其實感覺他像個老頑童,沒那么可怕。其實我也沒有什么好說的。

那你為什么要主動去和他談話呢?是因為赫金斯被送進來的時候你在場嗎?

是的,所以我想我最好說明一下,當(dāng)然實際上我都沒見過赫金斯。穆恩少校帶他進來,然后又叫外面抬擔(dān)架的平民送他到圣伊麗莎白病房去,一開始就是這兩人用救護車把赫金斯送過來的。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直到第二天早上有人打電話來,問是不是有這樣一個人送到我們這兒來了,我們才知道他是誰。她妻子大約七點鐘的時候到,我只能先應(yīng)付她,那老頭太慘了,搞得我那天下班下得真他媽晚。

探長還問了你什么事?

呃,他記下了我的名字和住址,問我以前是不是見過赫金斯,或是聽過他的名字,我以前當(dāng)然不認識赫金斯。探長莊重地對我說,他絕沒有懷疑我做什么非法事情的心思,他只是為這件事忙得團團轉(zhuǎn),想把問題給找出來罷了,反正就是這樣。你覺得這次小小的談話怎樣?

欲蓋彌彰, 伍茲不假思索地說, 他看了我們一眼,就把我們當(dāng)成一群欲求不滿的婦女,然后就展露他那老練的男性魅力來麻痹我們,讓我們有一種虛假的安全感。

你才是欲求不滿呢! 瑪麗?貝爾笑著跑開了。

她肯定不是兇手。 弗雷德里卡說。

對,她肯定不是。我個人覺得兇手是白堊和奶酪。

這時白堊和奶酪已經(jīng)進入辦公室和探長談話了。 為什么是她們呢,伍茲?

我懷疑她們給赫金斯進行了錯誤的術(shù)前注射。

胡說,親愛的。她們怎會做這事?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她們做這事倒是很有可能。

不會的。伍茲,你真的看輕白堊和奶酪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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