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看到他脖子上有痕跡,凱勒,我只會猜想他稍早曾試圖上吊?!?/p>
“或者用雙手把自己給勒死?!?/p>
“可能嗎?”
“對一個武術(shù)高手來說,或許有可能吧?!?/p>
“忍者的痕跡?!彼f。
他說:“我有沒有提到過那個家伙,就是以為我是《內(nèi)幕報道》的那個?我問過他城里還有沒有其他精彩的謀殺案?!?/p>
“值得全國報道的?!?/p>
“他講了一堆我根本不需要知道的,有個古柯堿毒販在我去那兒幾天前中槍死亡,還有個可憐的窩囊廢殺了他已經(jīng)病入膏肓的太太,打電話給911,然后在警方到達(dá)之前開槍自殺。”
“路易斯維爾真是熱鬧得毫無冷場啊?!?/p>
“他根本沒提到赫什霍恩。所以我猜想官方記錄是自殺?!?/p>
“好極了,”她說,“客戶很高興,我們拿到了錢,所以我也很高興。還有那個在超級八卦的兇殺案不是沖著你的……”
“超級八號?!?/p>
“隨便啦。那只是一對偷情男女遭到天譴罷了?!?/p>
“或者是運(yùn)氣不好。”
“不都是一樣嗎?不過我有個問題。人人都高興,為什么你例外,凱勒?”
“我已經(jīng)夠高興了?!?/p>
“是喔,我從沒看過比你更高興的人咧。怎么回事,是那張有小孩和狗的照片嗎?”
他搖頭?!爸灰虑橥瓿闪?,”他說,“其他又有什么差別呢?那些東西只不過礙著你辦事罷了,不過事情一辦妥,死了就是死了?!?/p>
“是啊?!?/p>
“我沒用槍的原因之一,是我不希望他們撞見那種混亂的場面,不過對他們來說,反正都同樣震驚,不是嗎?如果親人自殺,大家都會自責(zé),不是嗎?他怎么會覺得人生這么糟而活不下去?”
“諸如此類?!?/p>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把事情辦妥,干凈抽身?!?/p>
“你辦到了,這也是為什么你會這么高興?!?/p>
“你知道怎么回事嗎?桃兒?我曉得有事情不對勁了?!?/p>
“什么意思?”
“我感覺到什么,有一種預(yù)感。從我下飛機(jī)看不懂第一個牌子,從我跟那個接機(jī)的白癡打了半天啞謎。然后來了個醉鬼敲我的門,我抓了槍準(zhǔn)備透過那扇門對他開火。而結(jié)果那不過是個敲錯門的笨蛋。他搖搖晃晃地走了,沒再回來,可是我得躺下來好讓我的心臟不再猛跳。”
“接下來是那些機(jī)車騎士。”
“接下來是機(jī)車騎士,然后我在耳朵里塞了衛(wèi)生紙,然后是那兩個打籃球的小鬼。這些事情不是一起來,可是感覺更糟,感覺很危險?!?/p>
“讓你覺得身處險境。”
“嗯,可是其實沒有,危險的是那個房間?!?/p>
“那個房間?”
“147號房。那里注定要發(fā)生災(zāi)難,而我感應(yīng)到了。”
她看了他一眼。
“桃兒,聽起來很荒謬,我知道?!?/p>
“你不知道,”她說,“否則你不會說出來?!?/p>
“這個嘛,除了你我不會告訴任何人。記得我前陣子交往的那個妞兒嗎?”
“據(jù)我所知,從安德莉亞之后,你就沒跟誰交往過了?!?/p>
“我指的就是她。”
“那個遛狗的,戴很多耳環(huán)的?!?/p>
“她老是談?wù)撘蚬麍髴?yīng),”他說,“還有能量,共鳴,諸如此類的東西。她說的那些我不全懂。”
“感謝上帝你沒全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