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又上了《郵報》的頭版，"我說，"可是報上根本沒什么新鮮的消息，因為從上星期到現(xiàn)在，他根本沒做任何事。不過報紙想把他放在頭版好多賣幾份，所以報導就是在說全市有多么緊張，等著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就只有這些?"

"他們試著把整件事放在歷史的背景里。舉出其他令大眾印象深刻的無名殺手，比方'山姆之子' 。"

"不同的是，"他說，"沒有人替山姆之子歡呼。"他對著蓋倫目錄的一張照片彈了一下手指。"我喜歡這種變聲電話，可是現(xiàn)在到處都能看到了。連電器連鎖店'無線電屋'都有?？催@個價錢，他們的可能比較好。無線電屋賣得要便宜多了。"

"我并不感到意外。"

"威爾要是打算開始用打電話取代寫信的話，可以用這個。"

"下回我見到他，會轉(zhuǎn)達這個建議。"

"前幾天我自己差點買了一個。"

"用來做什么?你的聲音變化還不夠多嗎?"

"我只會改變口音而已，"他說，"這個機器能改變音調(diào)。"

"我知道這個機器能做什么。"

"所以你可以讓自己聽起來像女生，或者小孩?；蛉绻闶桥?，可以讓自己聽起來像個男人，那些變態(tài)就不會故意講臟話來嚇你。有這種東西真好玩，就像小孩玩玩具一樣，不是嗎?一兩個星期后，等你變不出什么新把戲了，就會把它扔進柜子，要求媽媽再買新玩具給你。"

"我想我們不需要這個。"

他合上那份目錄，扔到一邊。"我看一樣都不需要，"他說，"你想知道我們需要什么嗎？我已經(jīng)告訴過你了。"

"講過好幾次了。"

"我們需要電腦，"他說，"可你就是不肯買。"

"近期會買的。"

"對嘛。你只是害怕自己不會使用罷了。"

"那種害怕，"我說，"和沒背降落傘就不敢跳出飛機是一樣的。"

"第一，"他說，"你可以學，你沒那么老。"

"謝謝。"

"第二，我可以替你操作。"

"玩電動玩具游戲破關(guān)的能力，"我說，"跟理解電腦的能力是兩回事。"

"不會差那么多。你還記得港家兄弟嗎?他們一開始就是玩電動玩具的，現(xiàn)在他們在哪 里?"

"哈佛。"我承認。港家兄弟的真實姓名是大衛(wèi)·金和吉米·洪，他們是一對電腦駭客， 專門進入到電話公司內(nèi)部的電腦系統(tǒng)。TJ介紹他們認識我時，他們只是兩個高中生，現(xiàn)在他們?nèi)嗽诼槭蜴?zhèn) ，天知道正在從事什么大事業(yè)。

"你還記得他們幫過我們什么忙嗎?"

"歷歷在目。"

"你說過幾次你希望他們還在紐約?"

"一兩次吧。"

"不只一兩次，大哥，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