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某人就是有辦法拿到足夠的氰化物,并放進惠特菲爾德的酒里毒死他。
我跟凱文·達爾格倫談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了,此時我自己也已經(jīng)被兩個專案小組的警探訊問過。他們花了將近兩個小時問清我所能告訴他們的一切,有關我如何認識阿德里安·惠特菲爾德,從我替他做過的工作,一直到他成為威爾公開信的目標之后我和他之間的接觸。
他們挖出的我所知道的東西,其實不多,我從他們那兒所得知的倒還多一些。我沒問很多問題,而我提出的僅有的幾個問題也大都沒得到回答。不過我倒是得知瓶子里殘余的蘇格蘭威士忌里面發(fā)現(xiàn)了氰化物,不過稍后我打開電視也照樣可以知道這一點。
我被那兩個警探問得筋疲力盡,不過和達爾格倫的遭遇還是不能比。當然,他整夜沒睡,大部分時間不是在回答問題,就是等著警方為進一步訊問而準備。我見到他之前,他設法睡了兩個小時,他似乎非常戒備,而且看得出他的壓力非常大。
可以想見,他是嫌疑犯之一,其他幾個因為保鏢職務而得以進入惠特菲爾德公寓的人也是。每個人都受到一番深入的背景調(diào)查和徹底的訊問,而且每個人都自愿接受測謊。(警方認為那是自愿。但如果他們想保住可靠偵探社的差事,那就非接受測謊不可。)
惠特菲爾德的清潔工索菲婭·塞爾諾威茨太太也接受了訊問,不過沒有給她做測謊。警方跟她談,主要不是因為有人認為她可能是威爾,而是為了排除任何人在她打掃時曾去過那個公寓的可能性。她星期二下午在公寓里,而惠特菲爾德是在星期四夜里吞下有毒的蘇格蘭威士忌。沒有人能夠完全確定地作證說,惠特菲爾德星期二或星期三夜里也曾從那個瓶子里倒酒出來喝,所以氰化物有可能是她在的時候被放進去的。
她告訴警方,除了那個讓她進去和出來的保鏢之外,她打掃公寓的時候沒看見任何人。而她打掃的時候,那個保鏢就一直坐在電視前看談話秀節(jié)目。她不記得看到他接近過放那瓶酒的地方,不過她也不能確定自己在其他房間打掃時,保鏢是不是在做些其他什么事。至于她自己,她曾接近吧臺,甚至可能因為要撣那個酒瓶上的灰塵而碰過那個瓶子。她撣灰塵的時候,有可能倒一點這瓶或任何一瓶的酒來嘗嗎?這個問題激怒了她,警方花了好一會兒才將她安撫下來,繼續(xù)接受訊問。
那個酒瓶上唯一的指紋是惠特菲爾德的。表示兇手把氰化物放進去后曾擦過瓶子,不過這點也預料得到。同時也表示酒被下毒之后,除了惠特菲爾德之外沒人碰過,但大家也都知道,那瓶酒放在屋子里,除了惠特菲爾德之外,從來就沒有人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