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魚,你來得正好,過來一下?!?/p>
已經(jīng)沿著墻角走路,盡量將自己偽裝成透明人,可是天不遂人愿,她沒走幾步,就被眼尖的館長看見,遠(yuǎn)遠(yuǎn)地沖她打著招呼。
原飛魚不得不再次抬起頭,朝那邊看,館長正地跟那個人說著什么,神色有些緊張,眉頭微微皺著,不時四下里看看,一副很為難的模樣,而那個人則側(cè)著臉目光看向這邊,薄唇微微勾著,眸子是幽靜的墨色,卻隱隱泛出讓人捉摸不透的深沉。
“館長……”
幾乎是低著頭走到館長面前,原飛魚勉強(qiáng)地擠出一絲笑容,眼角的余光不經(jīng)意瞄到館長身旁的人,毫無阻隔的面對面,讓她不自覺得握緊背包帶,手心被汗珠沁濕,心跳也開始加快,潮濕煩悶的感覺讓她再次焦躁不安。
如果昨天隔著玻璃的面對面已經(jīng)讓她徹夜難眠,那么現(xiàn)在的狀況,就等于將她立于刀尖,充斥著全身的緊張讓心跳也變成負(fù)擔(dān)。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脈搏在皮膚下的跳動,突、突、突,一下一下,無止無休……
不要……不要……
不可以靠近他……
不可以……
大腦中有個聲音在歇斯底里的抗議,可是她弄不清是為什么,只覺得頭很暈,快要站不住了。
“飛魚,這位是昨天那位白小姐的男朋友關(guān)雅陽先生,白小姐的耳環(huán)丟了一只,懷疑是丟在水族館了,你去通知其他人,先放下手中的事,幫關(guān)先生找一找……”心里想著其他事情的館長沒注意到原飛魚的異樣,語氣有些焦急,邊說著邊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眉頭皺了起來,“白小姐剛才打來電話說那是十分名貴的耳環(huán),況且還有十五分鐘就要開館了,希望開館之前能找到?!?/p>
原來是為了找耳環(huán),跟她沒有關(guān)系,混亂的心里有一瞬間的雀躍,緊張感似乎沒那么強(qiáng)烈了??墒遣恢罏槭裁礇]那么緊張的心里,又慢慢涌出幾分失落來,她不自覺地抬起頭,目光碰觸到他眸中幽靜的墨色,心中交織著雀躍和失落的復(fù)雜情緒更加清晰起來,為了掩飾這些,她慌忙別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