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國民黨五中全會期間,汪精衛(wèi)受暗殺。刺客為王云樵弟子,幸而身中三槍無大礙。陳璧君在聽說后趕到現(xiàn)場,汪受了重傷,滿臉是血,跟陳璧君說:我完了,我完了!陳罵汪精衛(wèi)說:你剛強點好不好,你硬一點好不好,干革命的,還不早晚就有這一手,早晚會有這個結(jié)果!
史沫特萊問楊虎城:"您認為中國有強大實力抗擊日本嗎?"楊說:"誰能從理論上解答這個問題?我認為中國的力量不在飛機和坦克,日本擁有更多的飛機和坦克。我們的力量就在于我們懂得我們必須抗日。這不是單純的物質(zhì)力量問題,它需要我們面對現(xiàn)實,有堅強意志,只要我們有堅定的意志,我們就有力量抗戰(zhàn)。"
盧作孚聰明絕頂??箲?zhàn)期間,因為要跟美國商人打交道,他跟晏陽初的妻子雅麗讀英文,晚上有空時讀一點。半年之后,盧就能看英文報紙了。武漢失守后,大量后撤入川的人員物資滯留宜昌,盧作孚親自指揮民生公司船只,在日本飛機狂轟濫炸下,經(jīng)過40多天奮戰(zhàn),終于將全部人員的物資設(shè)備搶運進川,該壯舉被稱為"中國實業(yè)界的敦刻爾克"。
王蕓生等人所辦《大公報》的社訓為"不黨,不賣,不私、不盲"。王蕓生認為,新聞記者要敢于說真話,不怕殺頭。他曾對年輕人說:"抓到刑場,揪住小辮兒,鋼刀一舉,咔嚓一聲的時候,小子,你要一聲不吭,咬緊牙關(guān)頂?shù)米?,才算得一條好漢,一個好記者。"
成舍我辦報多經(jīng)磨難,軍閥、黨國領(lǐng)袖、上海灘流氓等都刁難過他,甚至置他于死地,他經(jīng)歷了一個時代報人的"不幸"和"幸"。張宗昌殺人不眨眼,沒過幾年,成舍我在中山公園,常見張悶坐來今雨軒,搔首無聊,屢想跟他攀談,他只是報以微笑。成舍我得罪汪精衛(wèi)時,朋友勸他妥協(xié),他拒絕了。"日寇投降,我到南京,最近一個月以前,當我在南京掛出了《民生報》招牌的那一天,我從中山陵回來,經(jīng)過所謂梅花山'汪墓',只見許多人在他墓前排隊撒尿。"
抗戰(zhàn)勝利后,殷海光在南京《中央日報》社任主筆,與在"中央圖書館"任職的傅樂成交往甚篤。當時"異常放蕩怠惰"(傅自語)的傅樂成結(jié)識了一位漂亮姑娘,對她極盡愛慕之能事,卻難擷芳心。有一天,殷海光在傅的宿舍里聊天,正好這位姑娘也在場。殷口若懸河,姑娘在一旁聽得出神。殷海光走后,姑娘對傅樂成說:"假如你有殷先生那樣好的學問,我一定嫁給你!"傅樂成受不了這番"刺激",決心翻譯一部英文的西洋史以示自己的進取之心。若干年后,從美國耶魯學成歸來的傅樂成寫出扛鼎之作《中國通史》,成了一位"不可忽視史學家"。
段錫朋律己甚嚴,近于苦行主義,臨終時說:"我已經(jīng)算好的了,我還沒有欠人錢。"
抗美援朝時期,常香玉總希望自己能為國家作點貢獻。有一天,她跟陳憲章說:"咱們?yōu)閲揖杓茱w機,你看中不中。"陳問她:"你知道大炮多少錢?坦克多少錢嗎?飛機,這可不是常人能捐的呀!"陳憲章為此改編了一部戲《花木蘭》,常香玉在全國跑了兩年,義演籌到人民幣15億元,捐獻了一架名為"香玉劇社號"的米格15戰(zhàn)斗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