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伯苓多次說他辦教育的理由:"我在北洋水師學校,親見旅順大連為日本割去,青島為德國人所奪走。當我到濟公島的時候,看見兩個人,一個是英國兵,另一個是中國兵,英國兵身體魁梧,穿戴莊嚴,但中國兵則大不然,他穿的是一件灰色而破舊的軍衣,胸前有一個'勇'字,面色憔悴,兩肩齊聳,這兩個兵相比較,實有天地之別,我當時感到羞恥和痛心。我自此受極大刺激,直至現(xiàn)在,還在我的腦海中回蕩,我當時立志要改造我們中國人,但是我并非要訓練陸軍、海軍,同外國周旋。我以為改造國民的方法,就是辦教育。"
弘一法師當年執(zhí)意出家,出家后竟后悔了,因為發(fā)現(xiàn)佛門原非凈土,故想還俗。馬一浮等朋友勸他說:"原先不贊成你出家,既已跨出了此步,就不要回頭了。"弘一聽勸,打消還俗的念頭,終成一代高僧。
許春草對人說:"我信仰基督教,不是吃教,更不是信洋人,我是降漢不降曹,我是投降基督耶穌,不是和那些洋人妥協(xié)。"自從皈依基督,到86歲終年,無論大事小事,許都以耶穌的真理為指南,他的所有活動,貫串著一條十字架的紅線。他喜歡把自己名字中的"草"字比作自己的一生。他說:"我天天背負三個十字架,一個是國家的、一個是教會的、另一個是家庭的十字架。"在這三個十字架的重壓下,他有時有如耶穌基督走上各各他那樣,心力交瘁,有時像以利亞在亞哈王追捕下,灰心失望。但他屢蹶屢起,終成圓滿。
徐志摩與其元配夫人離異而與陸小曼結(jié)合,徐之好友,多貽書勸阻。其師梁任公亦以千言書致徐,力勸其懸崖勒馬,免為世詬。梁啟超在書中說:"嗚呼,志摩!世間豈有圓滿之宇宙?"徐意堅決,復書亦說:"嗚呼,吾師!吾唯有于茫茫人海中求之,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
李宗吾曾在四川任中學校長及省監(jiān)學等職。有一年,省府派李為主試委員,李宗吾認真主持,學生多恨之。一天晚上,學生多人,手持木棒啞鈴,把李宗吾拖出,痛打一頓,臨走罵道:"你這狗東西,還主不主張嚴格考試?"李被人扶起,大聲說:"只要打不死,依然要考。"后裹傷上堂,繼續(xù)考試,學生不敢再抗,一律就試。
1930年初夏,冼星海在巴黎打工。他常常在巴黎音樂院大門口徘徊,傾聽院墻內(nèi)的弦歌琴音。一天傍晚,老板開恩準他提前下班,冼星海直奔馬德里大街的音樂院。照例在大門盤桓時,冼星海忽然看見一個中國青年從里面走出來,他就走上前,不管對方聽不聽,作了一番自我介紹。此人正好是馬思聰,馬對這位"南國簫手"也早有耳聞,但沒想到冼星海如此窮困潦倒。馬思聰答應引冼星海見他的導師奧別多菲爾,冼自此如愿以償音樂夢。
塞克孤僻怪異,而做事認真。他首次登臺,在《父歸》中飾演主角,而觀眾除本校學生外,只有一個廚子買票入場,大家都說只有一個觀眾,停演算了,塞克說:"演,就是為這一個觀眾演。"演出竟一舉成功,廚師拿著淚水浸濕的手帕離開劇場,完全被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