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換上長裙來到學校,跟朵拉打過招呼后坐下,長長打了個哈欠。接連幾天開整晚通宵,頭暈沉得厲害。
“今天上午的課程很重要,初白,提提神?!币槐Х确诺搅宋颐媲?。
我揉著困倦的眼睛,怔怔抬頭:水洗牛仔褲、白襯衫,干凈如透明的陽光——蘇暮年。
我笑:“謝謝?!?/p>
他也望著我微笑,呼吸間都是清冽的香甜。
“蘇暮年,你放著那么多人都不送,為什么偏偏要討好她?”沈夏城突然冒了出來,陰陽怪氣地看著蘇暮年:“為了避免別人說閑話,蘇暮年,這杯就由我代勞了?!?/p>
說完他就自顧自地喝了一大口,得意地揚揚手中的陶瓷杯:“味道還不錯,謝嘍,蘇暮年!”
沒有任何不滿的表情,蘇暮年只轉(zhuǎn)頭看我,安慰地笑:“沒關(guān)系,初白,等下我再買一杯好了?!?/p>
沈夏城依舊不依不饒:“怎么叫得那么親切?蘇暮年,你們什么時候那么熟了?”
蘇暮年淡淡看著他:“好像跟你沒有什么關(guān)系?!?/p>
我望著兩個美少年和周圍竊竊私語的同學,一面是尷尬,一面是得意。我下意識地扶了扶眼鏡:怎么生活突然變得熱鬧起來了,突然成為全班的焦點還真是不適應(yīng)??諝庵谢鹚幬队l(fā)濃烈,我清了清嗓子,客套而疏離地說:“不好意思,二位,這里是我的座位,所以我有不被打擾的權(quán)利。”
二人對視一眼,沈夏城無謂地聳聳肩,隨手扣上耳機悠閑地走回座位處,蘇暮年也保持著一如既往的恬淡笑容,沒有任何波瀾地轉(zhuǎn)身。兩個清瘦身影在陽光下各有味道,卻都是令人向往的驚艷。
我隱約感覺遺漏了什么,好像,某種未知。
“初白,你怎么跟……不是,他們……”朵拉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