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無表情地打斷她:“聽著朵拉,第一,我剛來這所學(xué)校,跟誰都不熟;第二,別人之間的關(guān)系怎樣與我無關(guān),我今后不想也不會與這類問題有任何瓜葛;最后,快上課了,請認(rèn)真聽講。”班級除了偶爾的嘈雜總體上很安靜,所以我將音量控制在能讓全班聽見而又不顯刻意的范圍,應(yīng)該不會引起太大的非議。
但是我錯估了米朵拉的自制力,連發(fā)彈珠的感覺,我不想多作形容。
“初白,你真的不認(rèn)識沈夏城嗎?可是看起來他怎么好像對你很有敵意似的?”
我輕咳兩聲:“我說最后一遍,米朵拉,我真的不認(rèn)識他?!?/p>
“那好吧,我來介紹。沈夏城,身高183公分,體重67公斤,血型AB,雙子座,籃球隊隊長,省級計算機(jī)一等獎,傳說中被界定為家世神秘的富二代。自入校以來,已知先后交往過酒吧駐唱樂彌、富家女唐兮然、腹黑優(yōu)等生程娜以及我們的校花安藍(lán)等七人,未知若干。這么一位校草級帥哥你也沒留意,林初白,真有你的!……”
我笑著應(yīng)承,卻并沒有用心聽。因為我絕不允許任何人任何事影響到我以及我所保持的優(yōu)秀習(xí)慣。
“林小姐,您的檢查報告出來了?!?/p>
再次確定附近沒有人,我壓低聲音:“好的,謝謝您,我周六去取?!?/p>
掛上電話,轉(zhuǎn)身遇到沈夏城。
“怎么,為了蘇暮年,你林初白就可以不顧一切,包括你自己的健康?”沈夏城懶懶倚在墻角,似笑非笑的神情,恰如夜魅。
我不禁皺眉。不錯,最近胃病又犯了,根本不該喝咖啡的??墒巧蛳某窃趺磿肋@些?
他聳聳肩:“算了。我就知道你會喜歡他。”話音未落,他就推門進(jìn)去,背影有種說不出的清冷和荒蕪。
我想解釋什么,卻又覺得沒有必要。我是貪戀蘇暮年身上的溫暖,可那究竟是怎樣一種情感,我自己也不清楚。陽光慵懶灑下,暖暖的讓人心生困倦。斑駁的墻面雖粗糙,卻也親切。停在安靜的墻角,不禁想,只有幾天,蘇暮年已經(jīng)開始盤踞在我周而復(fù)始的生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