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您確定不需要通知您的家長嗎?”男人再次抬眼看我。神情中不免疑惑。
“他們都很忙,恐怕沒時間。有什么問題請您直說吧?!?/p>
他猶豫了一下:“那好吧,根據(jù)檢查結(jié)果,因為受到劇烈撞擊,您腦部的淤血塊壓迫了神經(jīng),所以出現(xiàn)暫時性失憶也很正常。至于您想快速恢復(fù),恐怕只有通過手術(shù)了。當(dāng)然,這就必須有您家人的簽字?!?/p>
我沉默片刻,咬了一下嘴角:“可是我現(xiàn)在不能接受手術(shù)?!?/p>
“對不起,林小姐,這樣的話恐怕我就無能為力了,只能希望時間可以讓您的情況好轉(zhuǎn)。”他停頓了下,“另外,林小姐,我還可以友情介紹一位朋友,應(yīng)該會對您有所幫助?!闭f完遞給我一張名片。
“好的,謝謝您,張醫(yī)生。”
起身同他握手時,我指尖已冷成了冰。想不到這么俗套的劇情也會發(fā)生在我身上。
我將整張臉浸沒在冷水里,瞳孔瞬間放大,才感覺到清醒了些??粗R中蒼白的容顏,水滴順著下頜緩緩滑落。原來有些習(xí)慣是怎樣都忘不了的。
胡亂擦拭幾下,我仰頭喝過一大杯清水,拎起書包便出了門。
“就這么急著去見你的新歡?”又是那個討厭的家伙。
我皺眉,卻是一怔:一包吐司被重重甩在面前,還冒著熱氣。
“母親讓我?guī)Ыo你的。”他不屑地解釋了一句,口吻輕佻,“不然,餓壞了我們身嬌肉貴的公主,回去可不好交代呢!”
我沒有說話也沒有接那包土司,眉頭卻更緊了。母親從不會在意我的進食,如果可以的話,她甚至希望我只是埋頭學(xué)習(xí)。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怎么,不合您大小姐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