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給我下毒?!?/p>
眸里泛起妖嬈的霧氣,他邪邪勾起唇角,“既然林大小姐不領(lǐng)情,我也不便勉強?!?/p>
我別過頭,不再理會他。依舊是一前一后下車、進教室。
朵拉一頭扎了進來,氣喘吁吁地理了理頭發(fā),腳下那雙熒光色的人字拖明晃晃的,很耀眼。至于我,就從不會穿露腳趾的鞋,而且一定要穿純白棉布襪,并且我從來不會在校服上涂鴉,連?;談e的位置都不差分毫。
蘇暮年已將精致的餐盒放在我面前,說請我們吃早餐。
我剛想說些什么,卻被朵拉打斷:“難得你蘇暮年這么關(guān)心同學(xué),我就不客氣啦!”
我只能點頭,謝謝。端起還熱乎乎的奶黃包,默默咬下,齒間香甜,喉嚨里卻有干澀的疼。蘇暮年欣慰地笑了下,轉(zhuǎn)身回座。
“怎么,他的東西就沒毒?”沈夏城經(jīng)過我時不著痕跡地停了一下,“您林大小姐的胃口什么時候這么好了?”
我下意識地挺直脊背:“與你無關(guān)。”攥著一半糕點,濃稠的奶香卻再勾不起任何興趣。
依舊是無聊的樣子,他撇撇嘴,徑自走了過去。
朵拉眼巴巴地望著我。我勉強笑了下,將盒子推過去:“我飽了。”
“就知道你夠意思!”她不容分說地攏了過去,笑得比蜜都甜。
看著狼吞虎咽的朵拉,我的心里閃過一絲疼惜。有的時候,純粹才最難得——那是誰都剝奪不走的快樂。而我,顯然早已經(jīng)自行舍棄。我笑著搖搖頭,一聲不響地翻開教材。
晚上十點,沈夏城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房門口:“姐姐,牛奶已經(jīng)熱好了?!?/p>
接過,我說你又不是傭人,這種小事怎么好意思勞駕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