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既然他們暴露了,也正是抓他們現(xiàn)形的最好機會,就在這三人翻架子的時候,漁猴子就在權衡:
如果這三人不是東北賊王一伙的呢?那不是打亂了整個計劃?
金鼠這個時候也明白了長風的心思,他們幾個雖然散布在車廂的各個角落,但是卻能用眼神互相交流。
時間一分鐘一分鐘在過去,每過一分鐘,車上這些賊王們以及獵手們的心都會緊繃一分。
當翻到白狼的身邊時,也就距離淮南甲的包只有兩米多的距離,而鬼手此刻還在架子上,下一個包就會翻到鬼手的藏身之處。如果他們再翻下去的話,肯定要壞事。
就在這關鍵時刻,白狼靈機一動。
他用肘子推了一下旁邊的乘客,因為那杭州幫正在翻的就是這位乘客的行李,他想將事推給那位乘客。
那位乘客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看到了這一幕……
就在白狼推醒他旁邊的那位乘客的那一刻,金鼠身邊的一個人站了起來。金鼠馬上斷定這個人也是他們的同伙,而且還極有可能是頭目。
其實,金鼠一上車就注意到這個人了,憑自己的直覺,金鼠肯定他也是道上的人。因為金鼠假裝睡著的時候,這人卻睜開了眼睛,金鼠用眼睛的余光一看,發(fā)現(xiàn)此人正用眼神指揮著那三個人。由此,金鼠才斷定這人和他們三個是一伙的。
他這個時候站起來,肯定是想過去教訓白狼多管閑事,要是這樣的話,白狼的處境也會非常危險。經過這么一鬧,以白狼的脾氣,白狼有可能提前暴露。
金鼠馬上想到要阻止他,他假裝熟睡中翻身,一甩胳膊搭在那人的腿上,那人冷不丁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他用懊惱的眼神盯了金鼠一眼,只見金鼠拼命向他眨眼睛,他遲疑了一下,又一屁股坐在座位上,金鼠假裝酣睡,將頭枕在那人的肩上,并且對那人耳語了一句:
“兄弟,車上有拍現(xiàn)行(反扒刑警,盜賊黑話)的,別暴露了,他們就等你露尾巴了?!?/p>
那人將信將疑地坐定,正要用眼神示意那三人收手。誰知這個時候,又有了新的情況……
話分兩頭說,也就在金鼠提醒身邊那人提防有條子的時候,這邊的那位乘客睜開了眼睛,看到這一幕后。
他正想大呼抓賊的時候,正在翻架子的過山虎停止了翻動,袖子一甩,從袖子里甩出一把彈簧刀來,他一按按鈕,彈簧刀刀刃“嗖”地一聲彈了出來,一下頂在了那位乘客的胸口,而過江龍也從腰間抽出一把腰刀,頂在了白狼的脖子上。
“給老子識相點。”過山虎厲聲說道。
那位乘客見此情形,渾身哆嗦,頓時嚇破了膽,不敢再聲張,而白狼則是氣的咬牙切齒。試想,他白狼行走江湖幾年來,何時受過這種氣?
但是這伙人有三個,而自己就一人,要是真的動起手來,自己不光要吃虧,而且還得暴露身份,因為此時架子上的鬼手現(xiàn)在還情況不明,如果鬼手暴露了,再下手的話就會困難重重。
漁猴子雖然按兵不動,但是也很著急。
其實四眼、過江龍、過山虎這三人都已進入了漁猴子的視線,先前也曾引起漁猴子的懷疑,但是,他還不能確認這三人是不是和東北賊王一伙的。
現(xiàn)在既然他們暴露了,也正是抓他們現(xiàn)形的最好機會,就在這三人翻架子的時候,漁猴子就在權衡:
如果這三人不是東北賊王一伙的呢?那不是打亂了整個計劃?
可是,如果,這三人就是東北賊王呢?
就在過山虎掏出彈簧刀威脅那位乘客時,漁猴子再也按捺不住了,他向其他幾名隊員做了一個準備的手勢。
其實金鼠身邊的那人正要示意手下收手,過江龍等人與乘客和白狼僵持以及漁猴子決定實施抓捕行動,幾乎都發(fā)生在同一瞬間。
現(xiàn)在不光是長風和他的東北賊王們焦急,還有躲在暗處的無數獵人也很著急,真可謂是箭在弦上,一觸即發(fā)……
就在這個緊要關頭,突然間,過道處過來一個人……
漁猴子、過山虎、過江龍、四眼、東北五賊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著那位乘客。
過道處過來的這人,年約30多歲,他搖搖晃晃地在過道上行進著,這人似乎是憋不住尿,起夜上廁所的。他半瞇著眼睛,似乎不知道這車上有盜賊和白狼、乘客僵持著。
這個人的出現(xiàn),可實在太不是時候了。
時間在那一刻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