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安?”
冤家路窄,居然在這遇見了劉冉冉!自從上回我把她介紹給超子這事敗露后,她就再也沒聯(lián)系過我,怎么今天從這冒出來了?
米朵白了我和劉冉冉一眼,小聲對我說:“敢情你相好的都追出來了啊,我覺得她長得挺漂亮的,配你簡直是綽綽有余,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還是個不要臉不知足的臭牛糞!”
我剛想解釋,劉冉冉走過來挽著我的胳膊,陰陽怪氣地問:“她是誰???”
張揚剛好開車過來,看著劉冉冉挽著我,一臉壞笑:“米朵上車,咱倆就別打擾丁安了,丁安你好好享受,良宵一刻值千金啊。”
我百口莫辯,站在酒店門口,眼巴巴地看著張揚和米朵揚長而去,吃了一肚子的車尾氣。
我沒好氣地看著劉冉冉:“人都走了,你能松手了吧?”
劉冉冉把手一甩,頗有玩味之意地打量著遠去的車影:“那女孩就是你上次電話里說的哥們的媳婦?我看你哥們有錢多金長得不賴,估計你沒什么戲?!?/p>
我醋溜溜地把頭一仰:“誰稀罕,君子不奪人所好。倒是你,你怎么在這,難道你跟蹤我?”
劉冉冉一臉鄙夷:“我才沒那個閑工夫,我要真想跟蹤你,直接打個電話給劉有才,想怎么使喚就怎么使喚,想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何必這么勞心費神?我來聽相聲專場,郭德綱比你有吸引力?!?/p>
我點點頭,劉冉冉的這番話我贊同,我差點忘了劉冉冉是我老板劉有才的女兒,確實可以往死里使喚折騰我,這就是資產(chǎn)階級和無產(chǎn)階級的差別待遇。
劉冉冉見我不說話,笑瞇瞇地問:“反正也碰著了,咱倆總不能裝著不認識吧,我和你也沒多大的仇,這樣吧,我今天剛好發(fā)了工資,我請你吃夜宵。”
我心生一計,掏出手機給張揚打了個電話:“你送米朵到家了嗎?要不你等會我們,我的妞說是要請客吃飯?!?/p>
張揚那邊亂哄哄的:“我和米朵正在簋街吃夜宵呢,就不破壞你們二人世界了?!?/p>
我聽了這話,很是失望。
正當(dāng)我心灰意冷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米朵搶過電話:“你們過來吧,人多熱鬧,我也幫著你欣賞欣賞你的抽象畫。”
張揚在一旁疑惑不解:“丁安這小子什么時候成畫家了?”
掛了電話,劉冉冉滿臉不爽地盯著我:“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請你哥們和你的暗戀對象吃飯了?”
我嬉皮笑臉:“我就那么一說,我怎么好意思真讓你掏腰包呢,男人得有男人的風(fēng)度,請客吃飯的事必須得男人來,我這不隨手抓來個結(jié)賬的嗎,有便宜不占王八蛋?!?/p>
我把車開得跟火箭似的,一溜煙的工夫就趕到了簋街。我和劉冉冉到那的時候,張揚和米朵已經(jīng)在那把酒言歡聊得火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