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信紙撕成碎片,然后放在外衣口袋里,打算待會把它們?nèi)拥今R桶里沖掉。至于那些照片,他倒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掉,于是就先把它們鎖在保險箱里了。
當他回到樓上臥室的時候,他的妻子正十分不安的等著他。
“怎么回事,恩里克?”
“人家開了個玩笑,蘿西奧,就是個玩笑。別擔心,走吧,我們休息休息,還不到五點呢?!?/p>
“扣子”走到那那兩個男人身旁。他們兩人正在酒店的酒吧角落里吃著早餐,一邊還在激動的談論著什么,從這個角度的落地窗往外看去,可以欣賞到科帕卡瓦那海灘的美景?!翱圩印睂δ莻€年紀稍長的人開口說話,把一個鼓鼓囊囊的包裹交給他,看起來像一大厚本書。
“抱歉,先生,有人要我把這個交給您。前臺告訴我您在這里?!?/p>
“謝謝,湯尼?!?/p>
“不用謝,先生?!?/p>
弗蘭克?多斯?桑托斯把這個包裹放進手提箱,然后繼續(xù)毫不在意的跟他的生意伙伴聊天。中午阿里希婭要過來一起吃飯,然后他們將會一起度過下午和晚上的時光。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去里約了,太久了,他想道。住在森林的邊緣地區(qū)讓他徹底喪失了時間的概念。
還差一點就到十二點,他上樓走到自己已經(jīng)在酒店里預定好的套房。他在大堂照鏡子時看著自己的身影,對于一個八十五歲的老人而言,這身板還是頗有風度的。盡管其實也沒有什么不同,但是阿里希婭那表現(xiàn)就像是把他當作了羅伯特?雷德福特,反正做這些都是因為他付她錢。
他正準備等上他的私人飛機,突然他的一位秘書氣喘吁吁的跑到懸梯旁。
“瓦格納先生,等等!”
“發(fā)生什么事了?”
“拿著,先生,一個信史把這個信封給您送了過來。是從阿曼來德,看起來非常緊急。他們堅持說一定要您馬上看。”
喬治?瓦格納拿過信似乎連說謝謝的意思都沒有,繼續(xù)往懸梯上走。
他坐在一個舒服的沙發(fā)上,待他的專用空姐給他端了一杯威士忌上來之后,他才把信封拆開。
他不屑的看著那幾張照片,然后氣狠狠的把阿爾佛雷德親筆寫著那三個字《這次,不》的信紙揉成一團。
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然后示意他的空姐過去。這個小姐連忙跑過去,等待著他老板的吩咐。
“告訴機長改變航行,我需要回辦公室?!?/p>
“是的,先生?!?/p>
怒火似乎都要從他眼睛里冒出來了。他穿過他私人飛機的客艙過道,拿起移動電話往很遠很遠的地方撥了一個電話。
該死的米勒太太!羅伯特?布朗在心里詛咒著那位參議院太太。在米勒夫婦公寓的草坪上,就墊了塊毯子坐在上面,連個靠背都沒有,讓他的背一陣陣的疼痛。直到聚會高潮也沒有看見他的導師。他說了要來參加這個野餐會的,但是還沒有出現(xiàn)。
當看到拉爾夫?巴利朝自己走過來的時候,他總算松了一口氣。拉爾夫來了就可以擺脫那討厭的參議院夫人了,她一直努力想勸服自己捐一大筆美元給伊拉克的孤兒們。
“布朗先生,您知道的,戰(zhàn)爭會有很多后遺癥。不幸的是,孩子們是最遭殃的,所以我的朋友們和我一起成立了一個委員會,專門幫助那些戰(zhàn)爭孤兒們?!?/p>
“米勒夫人,我當然很希望也能跟您一起出些綿薄之力。只要您估計出一個合適的數(shù)量,告訴我要把錢匯到什么地方就可以了。”
“哦,您太慷慨了!我不應該決定您要贊助多少,您自己看著辦吧?!?/p>
“一萬美元如何?”
“太棒了!”一萬美元對我們而言就是幫了很大的忙了!”
拉爾夫在這個時候走了過去,手上拿著一個鼓鼓的包裹,然后把這個包裹交給了他。
“這是剛剛從阿曼寄過來的。信差非常肯定的說這是個急件。”
羅伯特?布朗立刻起身,對參議員夫人表示抱歉,然后走到府邸里,找了個安靜而隱蔽的角落。巴利陪著他,微笑而放松。像他這樣一個前教授,能夠跟這樣的華盛頓上流社會精英交往就充分說明了他已近達到了自己的顛峰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