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晨陽也不灰心,當下托人買了兩張票,陪南溪一起過去,順便去老蘇州吃本地的風味菜。前輩的《驚夢》唱得穩(wěn)重又不失飄逸,老蘇州的豆腐腦更是清爽可口,這樣的短途旅行倒是讓南溪玩得很是開心?;氐郊依锓趾湍蠇屢呀?jīng)睡下,南溪慶幸今日少了一番審問,躡手躡腳地回三樓,一開房門,卻聞到一股不該屬于她臥室的煙味。
房間幽暗,南溪一時竟忘了要去開燈,只看到有一絲繚繞煙霧,伴著一明一滅的火光,是符清泉,符清泉在她房里抽煙。
南溪已很久未見過他抽煙的模樣,上一次還是很多年前,很多年前淡淡的煙草味道。
她摸著門把,詫異地問:“你怎么在我房里?”
“今天方阿姨打過電話給我?!?/p>
南溪微微一愣,紀晨陽的母親姓方,她不解問道:“她找晨陽有事?我們……他手機開著呀?!?/p>
“晨陽……”這名字在符清泉舌尖打了個轉(zhuǎn),像帶著某種奇異的情緒,讓南溪越發(fā)疑惑,又聽符清泉低聲道,“她是找我?!?/p>
南溪仍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她找你做什么?”
“醫(yī)生說,你可能墮過胎?!?/p>
南溪的臉唰的一下變得雪白,良久后忽笑起來:“是嗎?那又怎樣?”
“那又怎樣?”符清泉被她不以為然的反應(yīng)激怒,隨手操起桌上的玉鎮(zhèn)紙扔過來,南溪不閃不避,玉鎮(zhèn)紙堅硬的底座正正地砸中她額角。她扶著墻倒下去的,符清泉似乎仍未解恨,卻不好再動手,恨恨地砸下煙頭,又拿皮鞋狠狠地踩碾過去,仿佛這樣就能將那些見不得光的人和事挫骨揚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