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關(guān)于貓的文字(2)

平常道 作者:蕭然


一直以來,都在讀蕭然的博客,說起來,在師兄許多參禪論佛的文章里,這篇可以算得上品。文辭簡約,但別有情致,且意味深遠。一篇文章的好壞,自不在于一兩句文字的矯情。所以說,我以為蕭然的文字中,才情第一、才氣第二、才華只能擺第三。這么說,可能蕭然師兄不愛聽,但博客其實便是如此,我但說無妨,你也姑且聽之妄之一笑而過。

才華為何物?華麗、浮華而已。在這里,我更多想說的是一種詞藻的華麗??磶熜值奈淖?,“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的文字是讀不到的,也沒有“所謂佳人,在水一方”的縹緲多情,當然,信佛之人,就更不能體會“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叫吹簫”的旖旎風(fēng)流。當然,并不是說師兄為商為財,就少了這一分風(fēng)流性情,只是就事論事,以文章而論,兄的才華與才情、才氣比,只能排第三。

王小波與寫《活著》的余華,均是不以才華論的,所以才華算不得什么。那為何才氣排第二?師兄為科班出身,當知劉勰于《文心雕龍》中,將雄渾二字排為首品,所謂“雄渾”,大用外腓,真體內(nèi)充。反虛入渾,積健為雄。具備萬物,橫絕太空?;幕挠驮?,寥寥長風(fēng)。超以象外,得其環(huán)中。持之非強,來之無窮。――無論說文風(fēng)也好,說個人欣賞的情趣也罷,這話的意思是說希望能看到師兄的文字能多一種雄健,或者竟如魯迅的硬氣。不過兄既非純粹意義上的文人,也沒有魯迅先生所處的亂世,更沒有在文壇樹敵,所以,也不必非得壞了自己的氣,假如搞成邯鄲學(xué)步那就大罪過了。換個角度說,才氣汩汩如流水,那也只是當初駢文才做的事。近代梁啟超是一個例外。我只說師兄的才華與才情比,略遜一籌,僅此而已。

至于才情,我想到一句話,說的是:“青天一鶴見精神”,意思不用多解釋了,見青天、見鶴形不過只是見物罷了。而青天一鶴,則是寓含了無數(shù)青春激昂的成分在里面。師兄的這篇文章也是如此,多少算是暗合了“青天一鶴見精神”的才情詩意。縱觀歷史,參禪悟道,多是閑情逸志之人所為之事。于臣,如蘇東坡所處的北宋;于君,如魏晉南北朝的佛教盛行。算起來,都算是國家中興王道治世的一個階段。想到這,以為蕭然師兄談佛論禪的意義,恐怕也在于此吧。(野狐禪)

野狐禪兄的留言每每引發(fā)我思索,只可惜尚不知道兄是何方高人。從兄留言的字里行間,我覺得兄無論才情還是才氣、才華,均該在我之上。可否請兄現(xiàn)出真身,有機會一起品茶論道?(蕭然)

蕭然師兄:

以入門解,我稱你為“師兄”是應(yīng)該的,但不應(yīng)該稱你為“兄”,只因佛門與塵世不同。兄弟為世俗稱謂,師兄弟只因有入道先后而已。

另外,你稱我“兄”更無益。雖說不過一謙詞,但野狐禪自知肚里幾斤貨水。這不,“雄渾”的出處是司空圖的《詩品》,我這都能寫成劉勰的《文心雕龍》,可見野狐禪仍是野狐禪,不過是路子野一點而已。(野狐禪)

關(guān)于貓的傳說很多,作品亦多,小時候,我十分喜歡夏木漱石《我是貓》還有《少爺》,前一陣子看周慧敏《我的貓兒子周惠豹》也是十分清新可喜,還有經(jīng)典百老匯《貓》……

兄長的文字厚重而意義深廣,令人敬佩。(蔡沅靜)

貓啊。一輩子重復(fù)著這么幾個動作。但你不知道下一秒它要做什么。人,比貓復(fù)雜一些。但有時還更卑微。因為貓想做什么它一定會這么做,人不行。(不垢不凈)

無論是對貓,對狗,對動物的褒貶,無非是人這種高級動物強加給它們的。它們本身并沒有對,錯。(塵)

覃賢茂點評:

由探幽索微,因明相證的出世文章,忽然轉(zhuǎn)寫為揮灑隨意,喻理明義入世的文章,足見蕭然兄的才情。

網(wǎng)友野狐妙論,稱蕭然兄才情第一,才氣第二,才華第三。

第二第三且不說他,這才情第一的見解,確實有其精妙之處。此一說法,另有青眼,才思不同,當立此存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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