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你是什么意思?”安遠晨送走顧夏婉,沖著她纖美的背影努了努嘴,對他開口問。
“什么意思?你指什么?”江霍塵拿出煙來點,并不正面回答。
裝蒜!安遠晨決定以后徹底鄙視他這只腹黑的千年老狐貍!
“就是你王老五看上人家千金大小姐了?”安遠晨沖他翻了翻白眼,收拾茶幾上的狼藉??磥響?yīng)該有一段時間他都擺脫不了江霍塵時不時過來找他“喝茶聊天”。他真是歹命啊,怎么有這樣的損友?
“你怎么知道她是千金大小姐?”江霍塵笑著吐出煙圈,漫不經(jīng)心地問:“難道是她告訴你的?”
安遠晨白了他一眼,意思是明知故問,“拜托,我也是有眼睛的好不好?夏城的美女你大概見了不少吧,你什么時候見過像她這樣有氣質(zhì)又漂亮的?她又是留學(xué)回國的,能養(yǎng)出這樣的女孩不是家中有錢就是有權(quán)。不過……”
安遠晨頓了頓,卻不往下說。
“不過什么?”江霍塵挑了眉看著他,眼中一片清亮,要他說個明白。
“不過別怪小弟我多嘴,像她這樣的女孩子,婚姻基本是自己做不得主的,不是從小定好了,就是長大后父母將她嫁給門當(dāng)戶對的人家。你別說,這雖然是二十一世紀,可是,門第觀念還是很看重,說不看重的,那只能說明不夠格講究?!卑策h晨神神叨叨地念著。
江霍塵只是在一旁沉默,手中的煙已經(jīng)燒了一大半。
安遠晨有些擔(dān)心地看了他一眼,還有一半的話他沒敢說,像江霍塵這樣身在歡場中的男人,很少有正經(jīng)人家愿意將女兒嫁給他,更何況是家世好的。
江霍塵沉默一會兒,突然冷冷一笑,“門當(dāng)戶對?”他只是冷笑,眼中一片陰暗,安遠晨看著只覺得渾身冷颼颼的,想問又不敢問。
江霍塵很多時候都給人一種溫和無害的感覺,再加上他成熟穩(wěn)重,愈發(fā)給人一種信任的感覺。可這時,他的神情分明是猙獰,似乎平日刻意潛藏的鋒芒突然暴露出來,陰狠的氣息有種黑暗中令人恐慌的力量,奪人欲噬。
“你……怎么了?”安遠晨半天才擦了把冷汗問他。
“沒什么,我走了?!苯魤m淡淡地開口,站起身來,回頭又盯著他囑咐,“今天的話別到處說,特別是薇薇,她心眼很小。”
他說著皺起了眉頭,似在考慮一件極麻煩的事。任何一個男人被自己不喜歡的女人癡心等待五年,付出五年還繼續(xù)糾纏不清,都會覺得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安遠晨暗笑,“好了,你當(dāng)我真的那么八卦?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我明白的。對了,薇薇你打算怎么辦?這事兒老這么吊著也不是辦法。”
“她應(yīng)該明白自己最后要找個好的歸宿?!苯魤m淡淡地開口,“不過我看她漸漸變了,最近這一兩年尤其變得厲害?!?/p>
社會是一個大染缸,而娛樂場所就是染缸中最黑暗的一口。曾幾何時,當(dāng)年的音樂系高材生還只是個綁著兩條辮子的純白少女,一晃五年過去,卻已經(jīng)化身成了一個妖嬈的女子,煙視媚行、面目全非,除了她對他的企圖依然還是那么強烈。
可他看來,再過一段時間,她就會看不上他了,往來的有的是有錢的男人,不乏對她有興趣的。迎來送往,在酒精的作用下,什么漂亮的承諾許不出?他看她早就動了心。
可是,這一切怪誰呢?還是得怪他將她引入這片泥沼。
他在心里長嘆一口氣。安遠晨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這是我第一次不羨慕你。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