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釣個金龜婿(16)

釣個金龜婿 作者:沒有故事


 

張昊,我從來就不是一個善良和心軟的女人,我不會同情你,更不會原諒你。這樣的結(jié)局是我做夢都在盼的,離開我你要是幸福我就會難過,只有你不幸福了,我才會好過。我想我是不是應該慶祝一番,慶祝一個拋棄我的男人終于還是未能過上他理想中的妻賢子孝的生活。

“晚上大家都有空嗎?”阿頭辦公室里頭沒人,我毅然爬上桌子,以最高姿態(tài)向辦公室的全體同仁宣布,“我請吃大餐,然后去K歌。有沒有人響應?”

出乎意料的,居然沒有人響應,居然沒有。難道是我誠意不夠?我以為我此刻已經(jīng)很莊重了。

“我去?!彼缴禹憫?,你是救世主,你是活雷鋒!

一路上私生子的表情都不太好,比我內(nèi)心還陰暗,車駛到一家小餐館前,我叫他停車。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車窗外的小餐館一眼,表情更陰暗了。你以為老娘還會請你吃滿漢全席???想多了吧,孩子。

大餐其實就是三塊一碗的小面,吃得林躍咬牙切齒的。K歌其實就是去他家把麥克風插上,不帶伴奏地唱。

“傷了的女人別走這樣近

被人拋棄的女人殘忍

全都怪你離開我臨走也繼續(xù)傷我

見我粉身碎骨還點上一把火

可以死了心但忍不住恨

但求天會追究這男人

仍相信有場好戲命中已注定等你

報應日漸臨近來清算你罪行

今天淌血是我心即將痛在你心

身份對調(diào)發(fā)生來讓你一生

最喜歡和珍惜那人

也摧毀你一生完全沒半點惻隱

等欣賞你被某君一刀插入你心加點眼淚陪襯

來讓你清楚我當初嘗到的折磨

你親身試清楚如凡事亦有因果

這算不算狠我捫心自問

沒人想變得那么殘忍

如果見你離開我日子更快樂地過

我會傷得更深余生也不甘心

將當天那自卑感當天那無依感都雙倍回贈你

來讓你清楚我當初嘗到的折磨

也親身試清楚如凡事亦有因果”

我唱了一晚上的《你沒有好結(jié)果》,這歌詞簡直就是為我寫的啊,太深得我心了,所以我一直忽略林躍陰暗的表情。

直到有人敲門我才停下來。林躍去開門,是大廈的管理員。

“林先生,有人投訴你們太吵了。”

“哦,不好意思,打擾到大家了,我會克制的。”林躍回頭瞪了我一眼,客氣地跟管理員道歉。

瞪什么瞪,我還沒唱夠呢。我準備拿起話筒繼續(xù)唱,林躍硬生生地捉住了我的手。

我想掙脫,動不了;想罵他,看他臉黑得像鍋底,這里又是他的地盤,他有主場優(yōu)勢,我再忍。

“那個,我不唱,有點口渴。”我假笑著討好他,抓我的手也不用這么用力吧。

林躍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淡定下來,問我:“喝什么?”

林躍終于放開了我的手,可憐的,都紅了,我輕輕地揉搓著泛紅的地方,朝著林躍的背影做鄙視狀。

接過林躍遞給我的可樂,喝完趕緊閃人吧。幸好沒在自己家里唱,看林躍的臉,就能想象我老媽抄起掃把跟我拼命的樣子。

“發(fā)泄完了?”林躍望著我問。只見他一臉的陰沉,烏云蓋日。一股殺氣從天而降,不妙,相當?shù)牟幻睢?/p>

“什么?”我裝傻,轉(zhuǎn)過頭不看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墻上的電視,這得有四十幾寸吧。

“林爽!”林躍的身子朝我挪了挪,拿掉了我手中的可樂,我不得不正視他,他冷冷地看著我,“你發(fā)泄完了?”

“哦,是啊!發(fā)泄完了?!蔽液俸俚匦?。

“什么事這么刺激你?”林躍揚了揚眼角。

“刺激,太他媽的刺激了!你知道嗎,張昊媳婦懷的種,不是張昊的,張昊的臉綠了,帽子綠了,連小JJ也綠了。太他媽刺激了!”我手舞足蹈,我仰天長嘯。

“林爽,你還是女人嗎?”

看著林躍隱忍著的怒氣,可憐的已經(jīng)被管理員罵得很慘了,我知道此刻不該再刺激他了??墒俏也桓市模瑥堦荒銘{什么告訴我孩子不是你的?憑什么讓我掙扎,讓我失措,林躍,很不幸運的,成了炮灰。

“是,怎么不是?你要驗身嗎?驗身費多少?少了一百我不干?!蔽乙皇治嫘?,等待著他討價還價。

“你給我滾出去!”林躍也飆了。

還真拿我出氣了,我不就是嚇了嚇你的鄰居嗎,不就是讓你被管理員警告了一次嗎,至于嘛,同事一場,知道什么叫義氣不?滾就滾,誰怕誰,我老娘叫我滾的時候,我都揮一揮衣袖,多帶幾張鈔票,何況是你。

切!

我邁著輕快的步伐回了家。

這一天,真是太歡快了,歡快得讓我回家的腳步都開始凌亂了,一路上能入眼的東西都是模糊的,我簡直欣喜得眼淚嘩嘩地流。

最后回到家,我倒在床上無聲地哭,激動得不能自已。我承認,我愿意當后備,我愿意當那一根骨頭。張昊是我從前真心愛過,現(xiàn)在還愛著的男人。當他說孩子不是他的那一刻,我就已經(jīng)原諒他了,你背負的責任已然卸下,剩下的日子,就由我來陪你,我不能再讓你跑了。

收拾好心情,我異常安靜地每天不在辦公室嬉笑打鬧,等待著手機響起,我想張昊還會來找我。只要你一個電話過來問我還愛不愛你,我就會毫無猶豫地回答你:愛,一直愛著。

可是張昊的號碼竟不再出來在我手機屏幕上,一天過去了,一周過去了,甚至連一個短信也沒有。林躍每天看著我都冷著一張臉,好像我借了他的谷子還他的是糠一樣,這孩子,真是太小氣了,我不就是到你家唱了一晚上歌嗎,你至于嗎?不過姐最近沒工夫和你計較,要在以往,我就潑他一臉的熱水,我叫你冷。我現(xiàn)在只關(guān)心張昊,你丫的到底打不打電話來?

兩周過去了,我沉不住氣了,好吧,你不打,我打,不要臉也就這一次,我撥通了他的電話號碼。

“林爽?”對方的聲音明顯是驚喜。

“是的。”我故作平靜。

“有什么事嗎?”

我倒,有什么事?我就來問你還想不想回到我身邊而已,可是我明明告誡自己只能不要臉一次,這話叫我怎么問得出口?

“哦,我就來問問你什么時候還我錢。”幸好還有這件事?lián)沃鴪雒?,我是多么地慶幸被他拔了這么多根頭發(fā)啊。

“可是,你好像也沒有告訴我賬號吧?!?/p>

“那今天下午你帶現(xiàn)金過來拿給我吧,我在公司門口等你?!编牛乙木褪且娒?,一見到我,你就三魂不見六魄了,我可是你昔日最疼最愛的林爽啊。

“那,那就這樣吧?!?/p>

如果我沒聽錯的話,張昊的聲音是失望的,那么,他在希望什么?希望不還我錢,還是希望少還點呢?只是,我不管你在希望什么,我只希望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為了下班后的見面,一整天的時間,我的神經(jīng)都緊繃著,甚至連見面時的呼吸都對著洗手間的鏡子練習了一次又一次。

阿頭在交代工作的時候不小心撞我了一下,我立馬跟打了雞血似的渾身一震,莫名其妙地擺出一副李小龍的架式,沖阿頭問:“怎么著,怎么著?”

“你瘋了你?”阿頭暴怒,手上的杯子已經(jīng)被嚇得掉地上了。

臨下班前,我去洗手間整理了一下儀容,我還是這么容光煥發(fā),張昊啊張昊,當初你怎么就選擇了病雞一樣的她,而遺棄如此彪悍的我?幸好,你還懂得回頭,我用一顆偉大的心來包容你,回來吧。

接到張昊的電話,說他在停車場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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