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之后,鄭言把許晴送回了家,臨走時,還再三地吩咐道:“好好休息,如果有什么問題,馬上打電話給我?!?/p>
待他走后,室友渺渺跳到許晴身旁的沙發(fā)上,逼問她道:“老實交代,這位帥哥是誰?男朋友嗎?”
許晴臉紅起來,狠狠地白了她一眼,說道:“什么男朋友,別胡說,他是我的上司,看我腳扭傷了,才送我回家的。”
“上司?”渺渺“嘖嘖”兩聲,探過身子,十分好奇八婆地問了一大串的問題:“他叫什么名字?幾歲了?結(jié)婚沒有?”
“八婆!問這些干嗎?”許晴沒好氣地沖了她一句,想想還是回答道,“他叫鄭言,好像有33歲了,還沒有結(jié)婚?!?/p>
“哇,那你可真是完了?!泵烀煊衷偈挚鋸埖亍皣K嘖”兩聲,仰頭往沙發(fā)上一躺,下了結(jié)論道,“什么不好玩,玩辦公室戀情?還是跟自己的未婚上司,那可真是死定了。”
“切!”許晴嗤了一聲,對于渺渺的判斷結(jié)論,她深以為然,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她的心里卻偏偏想要反駁一下。
“你千萬別不信??!”渺渺見她不屑,坐起來,看著她,非常認真地說道,“辦公室戀情的弊端多多,不說別的,就是公司同事的口水都能把你淹死?!?/p>
接著,她又舉例說道:“就說我們公司的那個莫妮卡,挺有工作能力的,做人也挺淑女正派的,就是因為跟上司相愛,偷偷約會,被人發(fā)現(xiàn)了。結(jié)果呢?搞得四面楚歌,大家把她說得一塌糊涂,說她是假正經(jīng),跟上司睡了,才上位的。而且,更有謠傳說,她跟老板的關(guān)系也不清不楚,非常曖昧。這名聲??!就徹底臭了。”
許晴皺了皺眉頭,問道:“那后來呢?”
“后來當然是分手了!”渺渺笑笑說道,“那個上司遭到辦公室政治的迫害,被人以這件事情捏死了把柄,說他徇私,把他從領導位置上整了下來。結(jié)果,他遷怒到莫妮卡身上,莫妮卡一怒之下又反指他對她進行性騷擾。吵得不可開交,兩個人自然就分手了。更要命的是,公司把這件事情壓了下來,而兩個人還在同一個辦公室里,天天面對面的上班,場面別提多尷尬了!”
許晴的眉頭越蹙越緊,想想,不由得輕聲問道:“難道,辦公室戀情就沒有好一些的結(jié)局嗎?”
“有倒是有?!泵烀煜肓撕芫?,方才說,“我有一個同學,跟同事日久生情,兩個人一直都在悄悄地談戀愛,保密工作做得很好,誰都不知道,一直到有一天,兩個人宣布要結(jié)婚了,大家才曉得?!?/p>
“不過,”停了一下,她又說道,“就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的好結(jié)局吧!但是,我那同學最后還是被迫離開了原來的公司。原因很簡單,公司有明文規(guī)定:夫妻兩個,不可以在同一間公司上班。”
“對了,”說到這里,渺渺又探過身來,十分好奇地問,“你們公司,有沒有這樣的規(guī)定?要是有的話,你跟上司鄭言,兩個人之間鐵定不能在一間辦公室里上班,最后,也肯定要犧牲掉一個人的工作?!?/p>
“去,去!別瞎說,誰說要跟他談戀愛了?”聽了渺渺的話,許晴的情緒一下子變得十分惆悵,假意呵斥了兩句。
“呵呵,是嗎?”渺渺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又再仰身躺在沙發(fā)上,用手抱住自己的頭,看著天花板,輕輕地說道,“不談也好,跟自己的上司談戀愛,好危險,好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