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差幾分鐘一點?!?/p>
“接著,我想,你回家了?”
“不,我沒有?!?/p>
“那你去哪兒了?”
“沿著大街走?!?/p>
“這種說法很含糊。我猜想,你的意思是沿著科林斯大街走。”
“是的。”
“你想去見什么人,我想?”
“我從來沒這么說過。”
“很可能不是,但是年輕人從來不會在晚上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溜達(dá)?!?/p>
“我很焦慮,想散散步?!?/p>
“噢!你真古怪,寧肯在灰塵彌漫的城市中心散步,也不愿穿過菲茨羅伊花園回家。這可解釋不通,你一定是跟某個人有約會?!?/p>
“呃,是的?!?/p>
“我也是這么想的。男人還是女人?”
“我不能告訴你。”
“那我就必須自己找出來?!?/p>
“你找不到?!?/p>
“哦?為什么呢?”
“你不知道去哪里找她?!?/p>
“她?!笨栴D大聲喊出來,很高興自己狡猾的提問方式終于奏效了,“我就知道是個女人?!?/p>
布萊恩沒有回答,只是坐在那里苦惱地咬著嘴唇。
“現(xiàn)在說吧,這個女人是誰?”
沒有回答。
“說啊,菲茨杰拉德,我知道年輕人就是年輕人,當(dāng)然你不喜歡被談?wù)?。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你必須犧牲一下自己的性格,想想怎么救救自己的脖子。她叫什么名字?”
“我不能告訴你?!?/p>
“哦,你知道,是不是?”
“是?!?/p>
“你不想告訴我?”
“不想!”
卡爾頓還是查出了兩件讓他高興的事,那就是:一、菲茨杰拉德有一個約會;二、約會的對象是個女人。他試圖順著另一條線索提問。
“你最后一次見到懷特是在什么時候?”
布萊恩很勉強地回答:“我在蘇格蘭教堂前看到他喝多了。”
“什么?你是那個叫馬車的人?”
“是的。”布萊恩遲疑了一下說,“我就是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