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看見了什么啦?”我又問道。
“那兒,第一排車子旁邊——你看見那個穿著灰色襯衫的男人了嗎?”
我又望向停車場。另一群人走出餐館門口。
“哪個人?”我問道。
“我想他已經(jīng)走了?!鄙漳裢艘粫?,然后瞅著我說,“鄰桌的客人說,偷我公文包的人頭發(fā)稀疏,留著胡子,穿灰色襯衫。我想,我剛看到他站在車子旁邊……觀察我們?!?/p>
我心頭一跳,也開始擔憂起來。我告訴莎琳我馬上回來,然后走到停車場去查看,卻沒看到莎琳描述的那個人。我不敢走得太遠。
我回到花園那張木凳旁,莎琳挨近我身邊,悄聲說:“你覺得,會不會因為這個人懷疑手稿的副本在我手里,才拿走我的公文包?他是不是想把它要回去?”
“我不知道,”我說,“我們還是通知警察吧,把你看到的告訴他們。我覺得,他們也應(yīng)該查一查跟你同坐一班飛機的乘客?!?/p>
我們走進餐館,打電話報警。警察趕到后,我們把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他們。警察花了二十分鐘查看每一輛車子,然后解釋說,他們不能再多花時間了,不過他們答應(yīng)核查莎琳那班飛機上的所有乘客。
警察走后,莎琳和我又孤零零地站在噴水池旁。
“在我看到那個人之前,我們在談什么?”她問道。
“在談我們兩人的事?!蔽一卮鹜旰笥謫?,“莎琳,你為什么會想到找我談手稿的事?”
莎琳看了看我,眼神有點迷惘:“我在秘魯聽那位教士講手稿的事,邊聽,心里不知怎的邊想著你?!?/p>
“是嗎?”
“當時我也不怎么把它當一回事,”她繼續(xù)說,“但是后來回到弗吉尼亞州,每次想到手稿的事,我就會想起你。好幾次我想打電話找你,但每次都因為別的事沒打成。這次我到邁阿密出公差,上了飛機后才發(fā)現(xiàn),我會在這兒過境停留一段時間。下了飛機,我就找出你的電話號碼。你在錄音機上說,有急事才能打電話到湖邊去找你。但我想我打去找你,你應(yīng)該不會怪我的?!?/p>
我瞅著她,好一會兒不知該說什么?!爱斎?,”我終于說了,“我很高興你打電話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