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他嗎?”過了好一會兒,淺影開口。甜美的聲音柔柔的帶著不解。每當她有為他擔心的情緒時,說話就會不自覺地溫柔。
“為什么覺得我認識?”不答反問,同時他以眼神掃過屋中每個角落。有時候不經(jīng)意的遺留,是很重要的線索。
“看他說話的態(tài)度和對你的熟悉度,我覺得他是你的熟人,要不也是單方面了解你?!闭f著,頓了下,“不,我覺得你也是了解他的?!睂⑿闹兴氲臎]有保留地說了出來。
他看著她,笑,“你也頗聰明呢,傻女。”
她挑眉,沒有理解這聰明和傻女哪句是他對她的評價。完全反差的評論詞呢?!澳氵@話什么意思?”先想成是鄙視她好了,微微撅嘴。
“字面的意思。乖,咱們準備準備上山頂吧?!绷硪恢皇州p刮了她精巧的鼻尖一下,不由分說拉著她就走離了茅屋。
看著他們走遠,原本該先離開的黑衣人才從茅屋后顯身。
“蕭驁好尖的眼睛,到底他還是看出了你是誰。”一同出來的還有一個人,帶著三分詭異的笑,是云蜀。
黑衣人反手摘下覆面,露出一張女人的臉……
山越高,空氣越稀薄,而且也越寒冷。
向山上走著,越來越大的風吹透身上的披風,即使穿的都是珍貴保暖的衣衫,也抵不過大自然的冷。
不經(jīng)意地顫抖了一下,覺得身體各個部位都因為冷而有些僵硬,南宮淺影扯了扯旁邊蕭驁的手,“你冷不冷?”他穿得比她少,早知道她該給他準備更厚的衣服。
“冷。”言簡意賅的答案,同時把她往懷里一扯,“你靠過來給我取暖好了。”
她一個不穩(wěn)依在他懷里,下意識掙扎了一下,“干嗎這么不正經(jīng)啊!”
“嫌棄我不正經(jīng)嗎?那就不抱了。”他作勢要推開她。
“哎!我又沒說什么……”她沒拉住他的另一只手立即拽住他衣服前襟,沒有改變姿勢的意思。
“早這么干脆多好?!泵念^,蕭驁笑語。她的身子總是比別人容易冷,冰涼冰涼的肌膚雖然蠻搭配冰肌玉膚的感覺卻實在稱不上真正的健康。
靠他懷里時,淺影才似乎感覺到他這個舉動是幫她取暖,一抹帶著喜悅的笑意隱隱地呈現(xiàn)在她雪白的面頰上。
“真是親密啊——”突然一個女聲傳來,終止了此刻雖冷卻帶著暖意的氣氛。
二人一同看向發(fā)聲源,是一個著黑衣的奇怪女子。
說她奇怪,并不是指長相,而是指她身上穿的衣服。不是女子穿的裙衫,而是屬于男人的衣服。可是若說她意欲扮男裝,又不像,因為她的裝束還是屬于女子的。斜斜束著的發(fā)髻上插著一支黑色的精巧發(fā)簪,帶出一種似有似無的女人獨有的嫵媚風韻。
此刻,她看著蕭驁的表情就是似笑非笑,眼角不經(jīng)意瞥到南宮淺影,卻分明有著一閃而逝的寵和柔。盡管淺影覺得自己根本不認識這個人。
“不是山頂見嗎?”蕭驁說出的話既顯示出他認識此人,又顯示了這女子就是昨天的黑衣人。
不過聽她剛才說話的聲音,雖然有些許低沉卻絕對屬于女孩子,怎么也不會令人聯(lián)想到昨天那恐怖的聲音。
“昨天我是看到你身邊帶了這么個美麗的小姑娘才給你機會顯示一下英雄氣概的?!辈辉诤醯匦χ?,慢慢踱步走向前來。西門曄不管是生活還是做事,確實是屬于不緊不慢型的?!罢媸敲廊税。∧阌衷趺打_到手的?”打量,繼而對著南宮淺影露出友善的笑,西門眼中的憐惜真切得不得了。
“我騙過你嗎?”蕭驁沒有直接回答西門曄,而是低頭問還在他懷里的女子。然后笑,看她的樣子似乎對現(xiàn)在的事頗為困惑呢。
“是我自己跟著他的。你是誰?”淺影說話對象是西門曄。
本來以南宮淺影的性格,是不喜歡陌生人打量自己的,更何況那個陌生人顯然還和蕭驁有著不同尋常的關系。只是面對那么真實親切的眼睛,讓她冷不下態(tài)度。
“我嗎?我叫西門曄,你可以叫我曄,或者小西,或者其他所有你喜歡的。只要是美人你叫的,我都會欣然接受?!庇H切的態(tài)度,還友好地主動對她伸出了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