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亦云!你有完沒完!”白可可“啪”地一聲掀桌而起,揪住那懶鬼的衣領(lǐng),便是一番拳打腳踢,“要你偷別人的初吻,要你隨便吃人豆腐,要你隨便跟人搞曖昧,我打死你!打死你??!”
當(dāng)然,如果這是真的該多好!
而現(xiàn)實是——
“嗯,小叔……來,”白可可僵硬地笑著,夾起一片生魚片,蘸了醬料,用筷子硬邦邦地遞至溫亦云嘴邊,“好不好吃?。俊薄彀?,估計今晚她要做兩個小時的臉部按摩,臉上抽筋的肌肉才能恢復(fù)過來……
“嗯!”溫亦云一口吃掉,還不忘慢慢咀嚼,仿佛在吃世上最美味的東西一般。咽下后,他竟然還做出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指指口中,“侄女,還要!”
如果眼光可以殺死人的話,溫亦云已經(jīng)死了一千萬次了。白可可只覺得心里有一座火山在翻騰,怒氣直沖到火山口,爆發(fā)吧,小宇宙!——可一觸到白柔看著他們二人露出的幸福笑容時,一座冰山硬生生地將那噴火口堵住了……
“侄女真好!”溫亦云又是一口吞下她送到口邊的生魚片,如同一只在舔爪子的乖貓。
這日子,什么時候才有得完啊,三個月簡直是度日如年嘛……白可可欲哭無淚,卻依舊還得強(qiáng)擠笑容一口口喂那無賴。
“哎,你們叔侄倆感情真好!”白柔扶著臉頰,笑瞇瞇道,還露出一副受冷落的樣子,“怎么辦,連我這當(dāng)媽咪的都要吃醋了?!?/p>
誰跟這渾蛋感情好……白可可用一種白柔無法瞥見的角度,白了溫亦云一眼——警告你,別耍小花樣!我白可可可不是吃素的!
“亦云,”白柔端起茶杯悠閑地品著茶,柔媚的眼神卻落在溫亦云身上,“這三個月,你有什么打算?”
“睡覺,吃早餐,吃中餐,睡午覺,吃晚餐,吃夜宵……”溫亦云扳著手指認(rèn)真數(shù)著,還不忘補(bǔ)充一句,“急的時候,可能去去洗手間。”
白可可正在喝湯,差點不顧形象一口噴了出來。
“莫急,慢慢喝,不和你搶。”溫亦云竟然拿出塊餐巾,好心地替她擦去嘴邊的湯水。
“我是說真的,亦云,”白柔盯著一臉若無其事的他,“三個月,不想找點什么事來做做嗎?”
“老姐,”溫亦云笑嘻嘻地看著她,“你有什么話就直說吧,都二十多年的交情了,不用拐彎抹角的?!?/p>
二、十、多、年的交情……白可可心里冒汗,看他們的外貌還真像姐弟。
“那我可就真說了,亦云小親親!”白柔一副知我莫若弟的幸福表情,眼里,卻閃著邪惡的光。
“嗯。”溫亦云也端起玄米茶慢慢品。
“你覺得我家可可怎么樣?”白柔的視線灼熱得可以點火。
白可可心頭一驚,怎么這話聽起來那么招人誤會……
溫亦云更爽快,一語點破。
他把玩著手中的茶杯,含笑的聲音聽不出是認(rèn)真還是調(diào)侃:“怎么,老姐你終于開竅,要將可可許給我做媳婦了?”
“你個小不正經(jīng)的!”白柔抄起家伙就是一擊。
“嗚……”溫亦云硬擠出幾滴眼淚,如同被拋棄的小狗狗一樣可憐,“老姐你欺負(fù)我!”
或許是溫亦云演技太好,或許是那眼淚太過逼真,或許白柔的母性太凌駕在理性之上,總之,白柔被眼淚稀里糊涂地打敗了,竟開始柔聲柔氣地安慰起來,“乖,不哭……不哭??!”
白可可額上多了三條豎杠杠,她差點就想拍桌子吼道——媽咪,你還真當(dāng)他是那個會賴在你懷里撒嬌的幾歲小孩??!
“好,那把你女兒嫁給我?!睖匾嘣屏⒖掏V沽恕班ㄆ保蓱z兮兮地望著白柔,語不驚人死不休。
“別鬧了!”白柔一副受不了他的表情,重重地咳嗽幾聲,決定以認(rèn)真的眼神扭轉(zhuǎn)局勢,“我聽說你在巴黎留學(xué)的時候,學(xué)過幾年設(shè)計,審美這方面,我完全相信你的實力?!?/p>
“所以呢,”溫亦云淡淡地說道,“我要你在臺北的這三個月,把我家可可改造成頂尖淑女?!?/p>
“媽咪!”白可可一下子從凳子上跳了起來,她可不可以不要管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