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白柔也眼淚汪汪地看著她,苦口婆心,“你都十七八歲了,總是這身灰塵打扮,男朋友的事連影子都沒有,媽咪替你著急?。 ?/p>
“可是我還是學(xué)生?。 卑卓煽蓺獾靡l(fā)瘋,難道媽咪巴不得所有人都跟她一樣,十八歲就大著肚子滿街跑嗎?
“這我不管,”白柔直接無視她的憤怒,近乎諂媚地望著溫亦云,“亦云,怎么樣?”
“媽咪!”白可可再度抗議,眼里更多的是受傷……為什么就不能讓她好好地保持這副不起眼的模樣呢?
“我拒絕!”
耳邊,卻傳來溫亦云淡淡的聲音。
白可可的心猛地一跳……她沒有聽錯吧,那么愛整人的他,竟然……會拒絕?
“亦云……你……”白柔也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我想,侄女這么打扮自是有她自己的原因,我們做長輩的,還是少點干涉的好?!睖匾嘣栖艘豢诓?,笑意盈盈地看著白柔,滿臉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
那樣子,竟讓白可可的心撲撲地跳了起來……當(dāng)所有人都對她這身打扮表示不解的時候,她真沒想到,他竟是第一個為她的立場說話的人。
“而且,”溫亦云忽地又換作一副不正經(jīng)的模樣,哀怨地看著白柔,“那樣的話,我睡覺時間不就少很多了么……”
“小……叔……”白可可咬牙吐出這幾個字,眉頭抽筋,緊握的手幾乎要把筷子給掰斷了,“這個,才是你拒絕的真正理由吧?”
“哎呀,不要說得這么直接嘛!”溫亦云如招財貓般擺擺手,一副為難的樣子,“后面這個,自然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p>
她就知道!白可可方才的感激與觸動一掃而空——乖乖,連吸塵器的效率都沒這么高呢。
“總之,我自有分寸?!卑卓煽蓻Q定直接無視那渾蛋,向白柔攤牌,“媽咪,你也該很清楚我的脾氣?!?/p>
“可可……”白柔怔了一怔,女兒眼里的堅定是她不曾見過的。
而眼光掃向溫亦云,見他依舊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胃口大開地在吃著自己眼前的料理,心里暗嘆一口氣。
“好吧,隨你的便吧!”白柔沮喪地搖起白旗,繼續(xù)辛勤地填飽自己的肚子。
白可可松了一口氣,坐下來,猶如打了一場精疲力竭的仗。
可是那個該死的溫亦云竟然又湊了過來,無辜地指指自己的嘴:“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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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白可可有氣無力地又夾了塊釀黃瓜給他,見他吃得津津有味,真不知他前世是什么轉(zhuǎn)世,對所有事都這么有活力。
“我說老姐??!”溫亦云又咽下一口美味,擦擦嘴。
“嗯……”白柔正因“眾叛親離”而沮喪著,聽到這話連眼皮也沒抬一下。
“侄女的手藝真是不錯!”溫亦云擦擦嘴,表示飽了,只是,嘴里咀嚼著卻又蹦出一句話來,“是不是遺傳裴……”
“很不錯吧!”白柔突然很大聲地接住他的話,那音量差點可以和某高音歌星媲美。
“媽咪?”白可可揉了揉耳朵,她方才在走神,差點沒被白柔的大嗓門嚇死。
“可可!媽咪有點渴了,去廚房給我拿杯酸梅湯好么?”白柔很“溫柔”地、很“和藹”地對她笑笑,那聲音肉麻得讓她掉了一地雞皮疙瘩。
“是是!”白可可無奈地離開座位,朝廚房走去。
可她的身影一消失在廚房門后,白柔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到溫亦云旁邊,一把揪住他的領(lǐng)子,緊張地威脅道:“我警告你,以后不許在可可面前提那個人的名字!”
“哦?”溫亦云玩味地笑了,“原來你的寶貝女兒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
“那又如何?”白柔氣鼓鼓地道,一掃外表美艷形象,叉腰指著他,猶如潑婦罵街,“總而言之,關(guān)于那個人的事,你一句也不準提。”
“是是?!睖匾嘣瓶谥袘?yīng)著,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聽進去了。
“亦云,”白柔邪惡地看著他,“一定要保守秘密,不然,我就把你來臺北的事告訴老爺子,讓那五千億的溫氏產(chǎn)業(yè)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