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和糜芳怎么可能無事不登三寶殿,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來道賀?當她拓奈奈是三歲的小孩嗎?根本就不用猜,這兩個人來她這里只為一件事——酒方子。
如果她沒有記錯,雖然糜家主要做是鑄造的生意,可是對于這開酒家還是有涉獵的,既然是同行,那就是冤家,他們怎么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拓奈奈比自己的生意好?這次來道賀是假,從她嘴里要方子才是真的。
不過,她怎么可能會給他們。不要忘記了拓奈奈有著那一車子的玩意。那里面可是從吃的到用的,無一不缺。人家說煙酒不分家,于是她上樓拿了兩包香煙下來??墒切睦镞€是有點忐忑,畢竟這現(xiàn)代男人煙酒不分家,這古代男人可不好說。
不過,當兩個人帶著驚訝的目光接過了那兩包香煙并且深深的聞聞了上面的香氣,而且表現(xiàn)出極為陶醉的表情以后,她確定自己作對了。
大概是和拓奈奈打牌的時候被算計得太多凄慘,這兩個人并沒有馬上接受她的饋贈,而是小心翼翼的提出要換點什么給她。
拓奈奈自然是一番假意推脫,不過,最后兩個人還是執(zhí)意送給了她店子背后的八分地作為謝禮。
這倒不是糜竺糜芳兩個兄弟大方,在漢朝的時候,都是吸食水煙,烤煙根本就沒有見過,況且則水煙的煙絲就貴得離譜,那么這烤煙就更不要說了,所以算來算去,這兩包煙和那八分地的價格也差不到什么地方去。甚至這烤煙還要比這地貴上幾分。
拿好了煙,兩個人完全忘記自己來不是黑店的本來目的了,生怕她反悔,拉著弟弟一溜煙跑得沒影了。
只留下拓奈奈追到門邊朝著他們的影子大喊:“喂,大咪小咪,明天我就差人去拿地契,你們可要在家候著!”在得到了隱隱約約的回答后,她才轉身走進了店子里,帶著一臉滿足的笑吩咐著太史慈:“小慈,我們打烊關門了!”
“老板娘,這才晌午不到……”太史慈看了看門外的太陽還沒有到天中,這一條街上的鋪面家家都是才開張沒多打的功夫,現(xiàn)在就打烊會不會太早了。
拓奈奈笑得春風得意:“這有什么!今天忙活了這么一大早,還不早點關門,我們四個好打上幾圈牌休息休息,開著個門等天上掉金子??!”
“老板娘說得是,我們生意好,不比別人累死累活,所以早早關門也應該!老板娘等好!馬上就關!”太史老太太一聽要打麻將,手腳那個利索,一腳踢開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立刻就開始關門了。
“天人是不是見不得我來啊,我這還沒到門口,怎么就吵吵著關門打烊呢?”這門還沒有關上,就聽見一個清清涼的聲音從門口飄了進來。
有句話怎么說來說?不是冤家不聚頭??礃幼舆@蔡家和糜家可真是道道地地的冤家,這糜家的兩兄弟前腳剛走,蔡家的小妞后腳就跟了過來,那速度協(xié)調的,拓奈奈幾乎懷疑他們是暗中已經(jīng)安排好的。要不是哪有這么這么巧的事情?就算是來她手里挖這酒的方子,也不會一天來吧,難道今天是黃歷都算不出的黃道吉日?
拓奈奈原本都已經(jīng)站在樓梯上了,一聽蔡家小妞開口,又打上了笑臉,一步三搖的迎了上來。今天蔡文姬是單身一個人來的,她身上穿著藕色的衣裙,發(fā)髻上插著一朵半開的芍藥,周身上下散發(fā)著一股淡淡的香氣,令人格外的心曠神怡。只見她輕移蓮步,緩緩的跨過了門檻,就那么天仙一般的站在了店子里。